牛芳蕊一愣,说:“你疯啦?”徐小春不答话,扭头往里屋走去,“啪”!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了。
牛芳蕊无奈,径自在诊所里包扎一下伤口,离开诊所。路上,她遇到王富春,两人打招呼。牛芳蕊说:“王伯伯,你有没有发现徐小春好像不正常呀?”王富春看了看牛芳蕊,欲言又止。牛芳蕊,拉着王富春的胳膊说:“跟我说说嘛,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呀?”
王富春说:“你看今天天气多好,换在平时,诊所外边肯定蹲着一大群老头,你看他那还有老头蹲着么?”牛芳蕊不解地问:“哪又咋了?”王富春说:“他发脾气,给我们都轰走了,还骂我们是老不死的……”说到这里,王富春气的跺脚,“你说这孩子,他咋说这种话呢?我算是再也不去他那蹲墙根了。唉听说他从林老板那得了好几千万呢,可能是忽然钱多了心态就变了吧。”
牛芳蕊想了想说:“我也没见他买什么呀,不还是开着诊所呢么,咋会心态变了呢!”王富春摆摆手,要走了,临走的时候说:“听人说他在炒什么期货,反正我是不懂。时候不早了,我回家了,你也别在去徐小春那了。他变了!”
牛芳蕊听了王富春这么一说,脑子里感到事情的严重。回到公司她和林月之间的接触,除了谈工作上的事情,一句也没有提徐小春。因为工作比较忙,林月也没有问。
一个月后,公司的事情差不多忙完了,闲暇的时候,林月招呼着季红和牛芳蕊一起聚聚。林月说:“表姐,我认识个人,医术非常高超,人长得也帅……”季红说:“不就是那个姓徐的么,你爸爸给了他两千万呢,说什么算是治疗费!”林月不唸声。牛芳蕊说:“哎呀,提他干嘛呀,咱们去看电影吧。”牛芳蕊本想岔开话题,不想让林月知道徐小春出了事情。林月说:“带上徐小春,一起去看!”牛芳蕊听了,心头一惊,可是她也拦不住。
她们仨来到诊所,一进门就发现诊所全是灰尘,好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林月喊:“春哥,春哥,你在吗?”没有回声。她推开里屋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在睡觉,他浑身散发着酸酸的腐败味,好像很久没有洗澡了。凑近一看,原来是徐小春。
林月她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们的印象里,徐小春是阳光帅气,讲究卫生的。林月推了推徐小春,说:春哥,你这是咋了,生病啦?”徐小春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林月,轻声说:“没有!”接着转过身来去,继续睡觉。
室外,牛芳蕊在查看电脑,她发现徐小春的炒股软件没有关掉,她顺势查询了一下,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整个交易记录显示,徐小春已经赔光了林仕森给的两千万。她把林月季红喊来,一起看交易记录。
就在这时,徐小春悄声无息的站在她们仨背后。林月她们仨还在聚精会神的查看交易记录。忽然,显示器被徐小春一把抓起,狠狠的摔烂在地上。接着面无表情地说:“滚,都给我滚出去!”林月她们仨先是一惊,心里害怕,练忙退出诊所。徐小春关上门,“嗒”!的一声插上了插锁,扭头回屋睡觉。
林月说:“咱们不去看电影了,去小悲院吧!”季红说:“也好,我感觉那个金旭法师是个真和尚,让他给出出主意,看看徐小春还有救没有,两千万不多,人还有救就行。”牛芳蕊说:“希望春哥没事。”
她们来到寺庙,没有见到林仕森。跟客堂的和尚说完来意,在一个小沙弥带路下,来到金旭法师的寮房。金旭法师说:“林施主,真不好意思,你暂时不能见你父亲,他正在闭关。”林月说:“大师你好,我们不是为这个而来。”她跟金旭法师说明来意后。
金旭法师说:“全都是钱烧的,就让他煎熬吧,只要他能够挺过这煎熬的过程,最终从煎熬中得出来的东西,不论是汤药,还是思想,必将都是上品精华。”说完,又给林月出了点办法,林月听了点头说:“如此也好。”
林月和季红拜佛出来,一路上走着。林月说:“那个秃驴说,煎熬,继续煎熬,时间越长越好。咱们等把柴火都用尽了,再借点别人的柴火,来煎熬。等别人都没柴火可借了咱们再来揭开这砂锅,看看熬出来的是什么精华。或许熬出的就是一团牢牢粘在锅底的药渣。”季红听了只是笑。
有些病是业病,有些病是心病,有些病是真的疾病,脾气不好是病 医生脾气不好 自己都有病 怎么治人。
无情的世界,不同情认真的徐小春。
林月用和尚出的主意去办,最终也没有挽救了他。
徐小春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