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安摇下车窗,把车钥匙扔出去,“开车。”
转头,温柔的替凌浅沫擦眼泪,“好了,别哭了,我错了,不该欺负你。别哭了,再哭,眼睛要坏了。”
可是女人在这一刻,分明化成了水,眼泪怎么都擦不完。
代驾汗,感情就是小两口吵架闹别扭啊。
于是捡起地上的钥匙发动车子,顺手把前面的纸巾递给叶梓安,“哥们儿,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叶梓安接过纸巾盒,冷淡的眼神瞄过去。
瞎?没看见他在哄?!
柔软的纸巾,湿了一张又一张,凌浅沫想是要把心里的委屈全部哭完一样。
想起她之前说的那些话,男人不由得心疼起来,指下的动作越发温柔。
“是你惹我在先,那么厚一本素描,张张都是画的向恒,偏你还口口声声要跟我协议结婚,我能不气?”叶梓安捧着她的脸,声音温柔,“浅浅,我是男人,我也会吃醋。”
他会吃醋?!
凌浅沫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睁着湿漉漉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面前温柔而英俊的男人。
他大约把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耗在她身上了吧,给她擦眼泪,还给她解释。
她渐渐止住了眼泪,迷蒙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一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你又不爱我,怎么会吃醋。”
“这世上有哪个男人,娶个满心满眼藏着个前男友的女人,会不膈应?”
凌浅沫小小声的辩驳,“我没有。”
或许以前有,但是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换成了他,他有什么好膈应的。
可即使是喝醉了,什么醉话都说了一遍,这些话还是被她当成了心底最大的秘密,藏得密不透风。
“把画着前男友的画册精心保存,还说没有?”男人的嗓音重了一些。
凌浅沫扁了扁嘴,叶梓安直觉不好,果然,就看见她控诉般的指着他,又开始嘤嘤的啜泣,“你凶我,你又欺负我……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欺负我……”
“你再哭,信不信我让给你换个方式哭个够。”
男人失去所有耐心,开始恐吓。
他真是脑子进水了,居然试图跟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
“我不就藏了前男友的画册吗,怎么了,你拿前女友的生日做密码我说什么了。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就是个暴君,霸道又不讲道理的暴君。”
“我是暴君,你是什么?”
“我是把自己卖给暴君的狐狸精……可是怎么办,我感觉自己卖给你好吃亏……”
又是暴君,又是狐狸精的,安排的代驾司机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从后视镜给了叶梓安一个眼神,“哥们儿,你这女朋友可真有意思。”
“你觉得喝醉了无理取闹的女人很有意思?”叶梓安不咸不淡的看过去。
代驾司机立刻闭嘴,专心开车。
凌浅沫又吧嗒吧嗒哭了一会儿,哭的都打嗝了才被迫停下来。
然后瞪着眼睛看着叶梓安,委委屈屈的小声,“头疼。”
“活该!”叶梓安冷冷吐槽一句,不过手却已经伸过去,把她放平躺在自己腿上,手指不轻不重的揉着她的太阳穴。
默了片刻,冷声一句,“敢让我叶梓安这么伺候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然,女人已经舒服的在他腿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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