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程绮丽气得扑过去想要撕打她，结果刚走不到两步，肚子里突然一阵剧痛，她顿时疼得尖叫一声，抱着肚子倒了下去。

“阿丽！”

眼见大量殷红的血液从她短裙底下渗透出来，在场众人顿时都慌了。

慌乱中不知道谁打的电话，救护车很快便把疼得快晕过去的程绮丽给抬走了。

杨素娥联系不上程明兴，又担心女儿会出事，一路都在哭。

蒋大壮和王秀娟表情都有些讪讪的，虽然也跟到了医院，不过他们两个并没有往急诊室前面凑，离得远远地在说话。

“你说这待会要是出点什么事，她们把责任赖咱们头上可怎么办？”蒋大壮担忧地说道，他胆子小，最怕的就是担责任了。

何况程绮丽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他们的头一个孙子，要是真出点什么事，蒋家的祖宗可饶不了他。

“怕什么？”王秀娟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气性小给气的，关我们什么事？”

“可毕竟是我们上门逼人家……”

“好了，闭嘴！少说两句！”王秀娟打断他，“这不是人还没死吗？更何况那小贱人月份还没到，没那么快生。”

蒋大壮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急诊室的门突然被匆匆推开，两手都是血的医生走了出来，“谁是程绮丽的家属？”

“我是，我是！”杨素娥急忙走上前，眼睛都哭肿了，“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之前病人有孕，是不是都没来做过产检？”医生皱眉问道。

“前四个月的时候是做过的，”杨素娥抹着眼泪，“后来她嫌麻烦就不肯来……医生，你就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大壮夫妻闻言也赶紧竖起耳朵，想听听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情况不说太妙，病人之前没来检查，婴儿脐带绕颈有一段时间了，就算现在开刀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况且病人本身也有过孕期胡乱服药的记录，现在身体对药物出现排异反应，如果一个处理不好，恐怕同样会有生命危险。”医生脸色很是难看，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把孩子当一回事的家长。

杨素娥接受不了这个打击，顿时就昏了过去。

医生吓了一跳，连忙示意护士把她扶到一边去。

王秀娟这个时候急忙上前，“这位医生！”

医生转过身，诧异道，“你们是……”

“我是里面那个孕妇的婆婆，”王秀娟说道，“医生，你刚才说我的孙子可能要保不住了是不是？”

“现在还不确定，不过我们会尽全力抢救。”医生闻言松了口气，“现在我们需要手术同意书，既然你们也是亲属，那就赶紧把名字签了吧，我们也好救人。”

王秀娟本来很不乐意，但是听到孙子还有救活的可能，这才勉为其难地让蒋大壮在同意书上签了名。

“医生，大人怎么样我不管，孩子你可得一定给我们保住了啊！”

怎么说都是他们老蒋家的第一个孙子，能平安出生那自然是最好的。

至于程绮丽那个贱女人，谁管她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