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敢情选到他房里的全是些小厮,一个丫鬟也没有。
这是想干什么!
他还没废呢,就把他身边的丫鬟都弄走了,这泼妇是什么意思。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庆王妃一把撩开珠帘,冷笑着望着怒气冲冲的老庆王,“呵,王爷这是怎么了,宝福,你刚刚是说了些什么,怎么把王爷给惹得动了那么大的气?”
小厮宝福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
庆王看着这个已经显出了老态的恶妇,心中没有半点老夫妻之间的温情,“你这恶婆娘还有脸问本王,你说,你把雪腰她们都弄哪儿去了!?”
她今天要是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哪怕是身上有伤,那也要狠狠教训这个女人一顿。
庆王妃仰着下巴笑道,“王爷您难道是不清楚自己的身子骨,心里竟还想着和你那几个小美人调笑风月?”她嗤笑一声,“我只怕您有那个心却没那个力,别到头来损了身子也失了美人——到了那时只能看着,却不能享受,您该多苦哇!我是怕您到时候悔恨,所以才出于好心,把您那个丫鬟都遣散出府,找几个人家让她们给嫁了您不用担心她们,还是多担心担心您自己吧!”
她心里冷笑,那几个狐媚子她早看不过眼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她们许给了几个又丑又老的鳏夫,让她们好好度过她们悲惨的余生。
庆王怒不可遏地颤着身子,狠狠地打了庆王妃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又响又猛,打得庆王妃的鬓发都散了下来,脸上迅速的红了起来。
而庆王这猛地一使力气,他脸色一白,感觉身下一痛,身子一歪,倒回了床上去。
庆王妃本来因为这一巴掌,正要发火,抬头一看庆王,却是大惊道,“快,赶紧找大夫来!”
宝福和几个下人慌忙出去了。
大夫们匆匆来了,给庆王看过之后,松了一口气,“幸好,王爷无碍。”
庆王妃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大夫们走了之后,庆王从床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庆王妃一看,赶忙阻止他,“王爷这是做什么,您现在可不能乱动。”
庆王一把推开她,“滚开,你这恶心的恶妇!本王现在就要出府,我看谁敢拦着。”
说罢,他看也不看庆王妃,颤颤悠悠地走出了院子。
出了府门,庆王坐上了马车,那驾车的马夫看着面生,不像是府里的老人,他只当是新来的下人,没有多加留意。
那新来的马夫见他进了马车,问道,“王爷,您要去哪儿啊?”
庆王往后面一歪,想了想也没什么中意的地方,便有些烦躁地说道,“随你吧!”
那马夫低头应了,眼里闪过一道微光,这样可是正合他的意。
马车慢悠悠地行了一路,庆王歪在里面闭目养神,忽然间马车停了下来,外边还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庆王掀开帘子,怒道,“怎么回事,停在这干什么!”
马夫眼底划过幽光,低头道,“回王爷,前边好像出了事,咱们的马车过不去。”
庆王皱眉,“庆王府的马车谁敢挡着,你不会让他们散开吗,怎么做的事!”他不满地看了一眼这个新来的马夫,暗道他这可是半点比不上江达。
马夫心里鄙夷他恃强凌弱,不愧是皇室里面的头号败类,他低头不语,那边人群里却爆发了一声怒喝,“老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一个丧父的孤女,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你以为老子想陪你在这耗着!”
庆王一听到那人的话,眉毛一抖,浑浊的老眼里现出了几分兴趣。
“把马车驾到那边去,本王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马夫心中耻笑,这老色胚果然听到有美人就来了兴致。
离人群近了,庆王扬着头眯眼瞧着,只见人群之中是一个长相凶恶的彪形大汉,还有一个一身素衣白裙的女子。
庆王盯着那个女子的背影,纤瘦娇弱,仿若风中一朵带泪的梨花一般凄楚动人。
光是背影都如此撩人,庆王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只等那女子快些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