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陷阵士,五人成阵,武师都莫能奈何,若是有个一二十人,组成三四个能彼此援引的战阵,练气一层的修士见了也不敢硬拼,一旦被他们缠住,还要被杀。
上官倾城眼神一凛,知道不能让这批邓州军陷阵士这样横冲直撞,稍有拖延,他们背后就会涌上来许多邓州军锐士,那这段城头就会被邓州军牢牢控制住。
数名官军将士正被对方杀散,其中两人更是被斩于刀下,上官倾城从这些官军将士身旁掠过,银枪如利箭,直奔北周陷阵士!
“守!”邓州军陷阵士既然是军中骁勇,自然不缺对阵经验,眼看上官倾城持枪而来,气度不凡,就知道可能是练气术师,于是连忙收了盾牌挡在身前。
前脚在地上重重一踏,细尘如雨水向两旁荡开,上官倾城沉腰立马,灵气贯穿枪身,手中银枪重重击在盾牌上,嘴中陡然吐出一个字:“破!”
“嘭”的一声,在陷阵士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盾牌应声而裂,化为四五块碎片,向四周迸射,盾牌上传来的力量太大,陷阵士脚下不稳,就要被震得往后倒去,但是不等他往后倒去,一杆银枪已经出现在视野,瞬间洞穿了他的咽喉。
上官倾城一枪破盾杀人,银枪左右掠过,战阵中的陷阵士随即又倒下两人。
后排的陷阵士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上官倾城已经欺身而进,一脚踹在一名陷阵士胸口,将他踹飞出去,撞倒他身后的同袍,战阵自此空门大开,上官倾城不由分说杀进阵中。
银枪掠动间,快得不见踪影,陷阵士无法捕捉到锋刃的痕迹,只能看到道道虚影。他们拼命挥舞长刀,想要挡住银枪,却一次次劈空,他们没有出第二刀的机会,因为银枪太快。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中,陷阵士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们空有一身勇力,碰到上官倾城却毫无用处。
杀入邓州军甲士群中的上官倾城,凭借一己之力,如入无人之境,手下没有一合之敌,她走过的地方,倒下一个又一个北周甲士。
鲜血,很快染红了她的衣袍,银枪上的红缨,也被鲜血黏在一起。
在她身后,平卢军将士紧紧跟随,一面为上官倾城护住两翼,一面收割被他杀伤的邓州军甲士的性命。
这一段城头,很快被上官倾城清理出来,一个邓州军甲士都看不到。
“找死!”
“狂妄!”
就在这时,两名灰炮道人跃上城头,他们一个虎背熊腰,生了一对斗鸡眼,一个须发皆白,有高人风范,皆手持长剑。后者长剑砍在上官倾城的银枪上,将上官倾城逼得后退数步,在身后将士的帮助下,才堪堪稳住身形。
两名练气五层的修士!
这不是棘手,而是危险!
极度危险!
上官倾城的疯狂杀戮,终于引起了朱温等人的重视,所以派遣了更厉害的高手过来,再度争夺这段城墙的控制权!
上官倾城眼神微敛,眉目依旧沉静,在稳住身形的那一刻,他没有犹豫,轻喝一声,手持银枪再度杀上!
沙场之上,没有退路!
退,就意味着将后背留给敌人,那就意味着死!
更何况那是留给两名练气五层,那根本就没有一线生机!
上官倾城选择迎战!
斗鸡眼同时一剑向上官倾城刺来。
银枪乍出,上官倾城运足元气,锋刃上白光大盛,直取斗鸡眼咽喉!
“混账!”银枪比剑长,斗鸡眼一声大喝,长剑劈在银枪上,犹如黄鹂鸣叫的剑吟声中,银枪被长剑劈开。
“去死!”白须老者目露杀机,趁机欺身而进,一剑直取上官倾城咽喉。
上官倾城收回抢尾,挡在身前,与长剑击在一处。
仓促应变,敌不过对方的蓄力一击,更何况对方是练气五层,上官倾城立即受创,再度倒退数步,只觉脏腑内翻江倒海,嘴角一丝鲜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