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虽然在郑贵妃的帮助下如愿以偿的掌握了朝廷内部的军政大权,但是对于郑贵妃欲立朱常洵为太子一事却不是那么的热心;每当郑贵妃催促他让万历帝立朱常洵为太子时,他总是有意推脱把让万历帝改立朱常洵为太子一事不断押后,这让郑贵妃对于魏忠贤对她的忠心不得不表示怀疑;于是她在长寿宫内秘密召见了魏忠贤;当魏忠贤本人进入这长寿宫之后,立马跪下身向郑贵妃行礼道
“奴才叩见贵妃娘娘”
“免礼”
“谢贵妃娘娘”
“来人,赐座”
待魏忠贤坐下之后,郑贵妃一脸严肃地看着魏忠贤的眼睛冷冰冰的问道
“魏公公,你觉得本宫待你如何呀?”
“娘娘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有娘娘的相助,奴才就算是死也永远也忘不了娘娘对奴才的一片恩情”
“既然你还知道本宫的恩情,那你为何一直不肯让皇上立我儿常洵为太子,反而一拖再拖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忠于本宫还是忠于皇上”
听郑贵妃这么一说,魏忠贤心里已经猜到郑贵妃为何要秘密召见他了;于是他装作一副很为难的表情笑着对郑贵妃说
“哎哟娘娘,您可是冤枉奴才了,奴才无时无刻都在向皇上提起这件事,可皇上他不同意呀”
当郑贵妃一听到这话时,两眼一瞪,露出一副生气的表情,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右手边的桌子怒道
“混账,皇上明明已经同意让我儿常洵成为太子了,而且那一天在议政厅内,朱常洛这小子也亲口表示要放弃太子之位,并把太子之位让给常洵,你为何还要狡辩”
而魏忠贤则很圆滑的应付了郑贵妃的这一质问
“贵妃娘娘,您有所不知,那一天皇上之所以说要改立福王殿下为太子完全是为了找到借口对付那些东林党人,当时奴才信以为真,还以为真的说服了皇上欲改立福王殿下为太子,原来皇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打算”
听完魏忠贤的话后,郑贵妃半信半疑地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为了让郑贵妃打消她心中的怀疑,魏忠贤举起右臂装作一副十分认真而又严肃的表情发誓道
“奴才的心永远只向着娘娘,若有半句虚言必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而郑贵妃则冷笑了一声说道
“呵呵呵,好,好,本宫相信你是真心的;皇上一心想对付那些东林党贼人,所以借欲改立常洵为太子为由诛杀东林党这样的理由也确实说得过去”
而郑贵妃的下一句话,却让魏忠贤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你要是敢骗本宫的话,本宫就把你是假太监的秘密告诉给皇上,到时候你将人头落地”
听完郑贵妃的这句话后,魏忠贤的脸色立马变的铁青,吓得他有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当他调整好状态后,面无表情地问道
“娘娘又是如何得知奴才的身世?”
于是,郑贵妃便解释道
“你妻子客印月是本宫身边的人,她自然而然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你其实不是魏忠贤,而是魏忠贤的孪生弟弟李进义,因为真正的魏忠贤已经被魏朝给害死了,魏朝为了掩盖他杀害你亲哥哥魏忠贤的事实而把你骗到宫中让你冒名顶替你哥哥”
说完之后,郑贵妃阴笑着脸很是得意地看了看脸上依然面无表情的“魏忠贤”问道
“我说的对不对呀,李进义?”
无奈之下,“魏忠贤”只好承认了这个事实
“娘娘说的没错,我的的确确不是魏忠贤”
“承认就好,你现在有把柄握在我手中,要是让我发现你对本宫不忠,本宫就会把你这一秘密张扬出去,到时候人头落地那可怨不得本宫了;不过本宫暂时不会把你的这一秘密说出去,因为本宫还要利用你说服皇上让皇上立常洵为太子,只要你乖乖的帮本宫把常洵扶上皇位,本宫就把你的这一秘密给烂到肚子里边儿去”
“知道了,娘娘”
离开长寿宫后,魏忠贤独自一人回到了他的寝室,见到妻子后,他没有拆穿她的身世而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像往常那样子生活。
两天后,郑贵妃又秘密召见了客印月,此时的客印月在服用过郑贵妃给她下的断肠散后,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虽然她定期服用过郑贵妃赐给她的解药,但是由于断肠散的毒性太过猛烈,且副作用极大,这多多少少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而她每次在郑贵妃那儿拿走解药时,郑贵妃总会以魏忠贤的动向和情况来作为得到解药的交换条件,如果客印月不告诉她真实情报或是有意替魏忠贤隐瞒真相,她就不能拿到解药,只能够默默忍受住断肠散那痛不欲生的折磨。这就是为什么郑贵妃会掌握住“魏忠贤”是假太监的真正原因。为了能拿到解药,摆脱毒性发作时的折磨,客印月只能背负住良心上的谴责出卖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魏忠贤最近有没有与皇上往来?”
客印月拱起手臂回答道
“回娘娘的话,魏郎他每天晚上总会被皇上派人秘密召入寝宫,和皇上一块儿聊到深夜才会回来”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和皇上谈的是些什么吗?”
“回娘娘,我问过魏郎一次,他说皇上最近迷上了围棋,所以每天晚上总是要找个人下下围棋才能睡着,而魏郎他精通棋艺,而且棋术精湛,所以皇上不爱找别人下,就爱找他下”
“下棋,我看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吧”
郑贵妃冷冷地说道,脸上摆出一副怀疑的态度
“我猜他们俩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不得不怀疑”
说完,郑贵妃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解药放在手心,然后将它递给客印月说道
“你先服下这颗解药,然后今晚就偷偷潜入皇上的寝宫,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客印月服下了这颗解药后,回应道
“是,娘娘”
当天晚上,魏忠贤再一次让万历帝召见到了寝宫,客印月则依照郑贵妃的吩咐,穿上了一套黑色衣裤然后蒙上面纱在夜色的掩护下使出轻功轻犹如落叶一般飞到了万历帝的寝宫之上,没有弄出一丁点儿声响,等到魏忠贤进入到万历帝的寝宫之后,客印月偷偷地掀开一块瓦片,透过瓦片被掀开后的缝隙,她看见此时的万历帝正坐在一面棋盘的右侧,而魏忠贤则坐在了棋盘的左侧,两个人正在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忠贤啊,你这几天每天陪朕下棋解闷而不能好好睡觉,心里有没有觉得委屈呢”
“奴才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只要皇上喜欢,奴才愿意陪皇上下到天亮”
“哈哈哈,你果然对朕忠心呀”
当魏忠贤落下一枚黑子以后,便向万历帝提醒道
“皇上,该您落子了”
“好”
于是,万历帝便将一颗白子给落在了棋盘之上。落下了这一枚棋子之后,魏忠贤便落下了一枚黑子封住了万历帝白子的走向,万历帝这时候禁不住赞叹道
“好啊,忠贤,你的棋艺可真行呀,在皇宫之内恐怕没有人能够像你这样棋艺高超了”
“皇上过奖了,奴才的棋艺是远远比不上皇上精湛,要不然最后每次赢棋的就不会总是皇上您了”
“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你是让朕的吗?”
听完万历帝的话后,魏忠贤害羞般的低着头,难为情地说道
“还是让皇上给看出来了”
“哈哈哈,你那点心事怎能瞒得过朕的眼睛,今天你就凭你的真本事跟朕下,倘若你要是赢了朕,朕重重有赏”
“那奴才今天就献丑了”
接下来,两人便在棋盘上大显身手展现出各自的棋艺;见到这一情况后,客印月合上了瓦片心里默默地说道
“看来他们真的是在下棋”
说完,他便如同一只黑猫一样从万历帝寝宫的房顶上跳了下去消失在了这没有灯光照耀的夜色之中;客印月离开后,魏忠贤用手指了指屋顶上刚刚被人合上去的瓦片对万历帝说
“皇上,走了”
这时候,万历帝放下手中的棋子然后打开了寝室内密室的机关对魏忠贤说
“走,有什么话下去说”
等到万历帝与魏忠贤进入密室后,躲在屏风后面早已化妆成万历帝与魏忠贤两人模样的易容术高手很快便坐在棋盘的两侧装模作样的下棋。此时的万历帝和魏忠贤两人已经来到了密室中的一间牢房之内;这个时候,万历帝开口问道
“郑贵妃那儿有新的情况吗?”
“回皇上,郑贵妃娘娘责怪奴才没有劝说皇上立常洵为太子,看来她是真不知道我们俩之间的事的”
听完魏忠贤的话后,万历帝大怒道
“岂有此理,这个贱人竟然还不死心,仍然痴心妄想着让朕立常洵为太子,朕是绝对不会答应她的”
“皇上当然不必答应她,不光是皇上不答应,奴才也绝对不会帮她让福王殿下成为太子”
“这个贱人仗着朕对她的宠幸,一心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当上太子,然后母凭子贵再找机会除掉朕,等常洵成为新君之后再当上太后,朕早就看穿了她的野心了,所以你要替朕想办法逼她出手,让她暴露出她的野心”
“皇上您放心,奴才会想办法逼郑贵妃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