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隐这个时候想起了禹子妃,他转过身去,发现禹子妃竟然还站着箱子旁。
箱子是打开了,可禹子妃却一直站在箱子旁,一动不动,盖隐有些疑惑,走上前去,看到禹子妃竟然拿着一本书在流泪。
盖隐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禹子妃,拍了拍禹子妃的肩膀,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看书也能流泪?”
禹子妃转身看了一眼盖隐,沉默良久,她从箱子中取出了一件物什,递给盖隐,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盖隐接过禹子妃递来的物什,仔细看了看,这就是一面铜镜,只不过这面铜镜有些奇怪罢了,它仿佛是不完整的铜镜,因为这面铜镜的边缘是由曲线与半圆弧组合而成的,似乎缺少了另一半。
如果有另一半,盖隐知道这是一面圆镜。
“这是一面镜子,应该是一面缺少了另一半的镜子。”盖隐回答道。
禹子妃点了点头,说:“没错,你说得很多,这就是一面缺少了另一半的镜子,如果组合在一起,它的名字是阴阳洞玄镜!”
“阴阳洞玄镜?”盖隐没想到这面镜子还是一件器物,“名字不错,你怎么知道?”
禹子妃指了指手中的书本,又指了指自己,说:“先是因为这本书,再是因为我自己,我也终于明白了萧先生的意思了。”
盖隐皱眉看着禹子妃,他坐在椅子上,笑问:“我有必要知道这些事情吗?”
禹子妃没有说话,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盖隐见禹子妃点头了,便说:“那行,既然我有必要知道,你说吧,萧先生的遗愿我总不能坐视不管。”
“萧先生的确是我师傅任道青的记名弟子,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师傅的女婿。”
盖隐倒是惊讶了,如此看来萧先生还真有两下子,能从一个不起眼的记名弟子变为其师傅的女婿。
“萧雪符愧对师傅,当日所做之事,皆因徒儿一时私欲焚身,犯下滔天罪孽,萧雪符在焚剑城拜上师傅,望师傅宽恕无辜之人,四十余年的煎熬,雪符已经悟得孤苦寂寞之意,此间事了,雪符便再无牵挂。”禹子妃回忆起了之前萧先生让她转告给任道青的话。
“萧先生与师傅之女任白雪的爱情并未得到祝福,是被师傅他老人家否决了的,而任白雪却是深深的爱着萧先生。”
禹子妃说出了她从书中看到的故事,正是萧先生与任道青之女的爱情故事。
“后来呢?”盖隐问道。
“任白雪并不听师傅的话,她知道师傅拒绝婚事的原因是萧先生修行天赋低微,认为萧先生配不上她。”
“可是任白雪并不理会这些世俗眼光,她要的是自由与自己的真正的爱情,所以在一个夜晚,她主动与萧先生发生了关系。”
“师傅得知事情后震怒,本想杀了萧先生,但是任白雪以死相逼,最终师傅只能将萧先生逐出师门,而后将任白雪关了禁闭。”
“这面残缺的镜子曾经是我师傅的至宝,他传给了他的女儿任白雪,任白雪又将其中的一半送给了萧先生,另一半如今在他们的女儿任思萧手中,我就是说为什么我从未见过完整的阴阳洞玄镜,原来这一半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