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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宇健上主桌抱了声歉,随即阴沉着脸向外走。
训练营里好事之徒不少,根本不用谁招乎,许多人已经离席跟着关宇健走了出去。没有离席的人们则议论纷纷,猜测两边会不会打起来。
关宇健追求牧晴不成,放下狠话的事情在训练营属于重要花边新闻。训练营女生寥寥,更何况是温柔美丽的牧晴师姐,所以这个花边新闻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关宇健晋阶大宴,那边却拦下了酒菜,这可是结结实实地打脸啊。
万众瞩目中,关宇健走到丁字院前,一副云淡风清高手姿态。
“牧晴师妹,请出来说话。”关宇健站定后,朗声说道。
“牧晴师姐不在。好狗不拦道,我们要宴席了。你进不进来,不进来就滚。”陈江可是一直守在门边,看到关宇健过来,当即站在院内大笑道。
“陈江?”
关宇健哼了一声,“我倒是小瞧了你。跟我作对没有好下场的。给你个机会,半刻钟把所有酒菜搬回来,不然后果自负。”
看着两人对望着放狠话,好事的人们议论纷纷。
目前整个顽石营,可就关宇健一个六阶武者。赵三权死了,关宇健接任训练营魁首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众人都想不到,看起来还面生的陈江,居然敢和未来的营魁放对。
“那人是谁啊。好像没见过。”跟着出来看热闹的莫松海向旁边的人问。
“好像是新来的,叫陈江。”
“丁字组真是精明。找个新学员出来争吵。”莫松海说是这样说,还是对陈江异常钦佩。要知道,他这个武士一阶在关师兄面前,可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服服帖帖。而陈江,区区一个武徒居然有胆量这样讲话。
“这个陈江可了不得,昨天与历仁师兄试招,不仅胜了历仁师兄,还指点历仁师兄突破武师天堑。昨天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物。果然,你看看吧,他根本不惧关师兄。”
“就他,二阶武徒?”莫松海惊呆了。
“二阶武徒怎么了,谁不是从二阶过来的?陈江师弟可才十六岁。再过十年,我们再想叫他师兄,人家恐怕还不认得我们。”
对于关宇健的狠话,陈江根本不理会。
看到关宇健身后明显是看热闹的人们,陈江则热情了许多,他隔着关宇健向他身后展颜笑说:“各位训练营的师兄,小弟陈江,昨天初到营地便侥幸晋阶。我也听说了,晋阶请大家喝酒是训练营的规矩。所以小弟备下薄酒,还望各位师兄赏脸。”
无视了,华丽丽的被无视了。
关宇健气极,回身向着跟来的众人怒目而视。
众人打着哈哈,纷纷避开了关宇健的目光。看热闹是很重要,可就是这样惹到未来魁首的嫉恨可就不好了。当然,看热闹的场面是一点改善都没有。训练营的学员来自五湖四海,训练营又没什么约束,别说关宇健还不是魁首,就算是也没人会怕他。
陈江看到这种情况,向院里的师兄弟耳语了几句。
丁字院的师兄弟都有自己的至交好友,本来摆的30桌酒也已经坐了六七桌。一翻交代以后,原来入席的师兄弟开始帮忙拉人。
“要看热闹都进来看,别站着了。里面有酒有肉。”
“吃着喝着,看他们打。”
“丁字组的人绝不会出院门的,要打也是在院里面,进来看得清楚。”
拉人的理由很简单,看热闹的人们一想也是,于是越过守在门口的关师兄,三三两两进入丁字院。管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先填饱肚子再说。
“你以为我不敢进去?”关宇健恨极,握紧拳头的手臂上青经暴起。
“进来啊。都说了,好狗不挡道。你看你挡住送菜的伙计了。我们还有两三个热菜没上,师兄弟们都等着呢。”陈江拉过一张椅子,好整以暇与关宇健隔门对视。按训练营的规矩,关宇健只要敢进丁字石院,一旦动起手来,不论对错,关宇健都是全责。
“你们掌柜呢,叫他来见我。”
关宇健一时无计可施,抓住一个送菜的伙计,揪住领口提了起来。
“掌柜的,掌柜的有事先走了。是掌柜叫我们听陈公子的,真不关我们事。”
“有本事不要为难伙计。进来跟我打啊。”陈江大声挑衅,“你这没种的男人,还想觊觎我们牧晴师姐。”
“哼。丁字组还轮不到你做主。”关宇健咆哮着,“牧瑞,你这老东西在哪里,给我滚出来。”在关宇健看来,不管牧瑞有没有授意,找到他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牧瑞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在陈江的鼓动下学员们要帮他侄女出头,他出面反对未免不够意思。再说,闹得凶的学员都是他的财神爷,戚冉冉小姑娘还挥舞着银票跟他去买灵丹呢,他哪里有空理会年轻人的闲事。吵吧,吵吧,吵翻了天还不就那么回事,哪有真金白银落进口袋来得重要。再说,就算理会,他还自觉占了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