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母,都死了?”华不语轻轻地问道,语气柔和了许多。
他想起了白邪,他还是那个需要人照顾的白飘若风的时候,白邪就是他的父母。
一时间,心中搅成一锅热汤,五味尘杂,滋味万千。
“在我七岁的时候,母亲就被一些大老爷带走了。”十四岁的孩子能用这种语气说话实在是奇怪,老道,意味深长,“父亲的腿被砸折了,还不起债,母亲被这些大老爷抓去还债。我只好继续赡养父亲,又过了三年,我十岁的时候,父亲也死了……”
华不语哀叹一声,“跟着我吧,别当山贼了。”
少年的双眼有些湿润,华不语宽大的手掌摸了摸少年的头,“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端茶送水,洗脚搓衣,这些统统交给你了……”
华不语果然很腹黑……
少年顿时傻眼。
把这些栽倒的山贼捆巴,捆巴,捆成了一球大粽子,塞到马车的后备厢里。
车上马夫长吁了一口气,这位爷怕是位练家子,三拳两脚料理了数十个山贼,当真是个猛士,这种爷更不好惹,车夫也流了一头热汗。
不过,幸好,万事大吉,一路平安,若是华不语真是座他的车里出了事,他的脑袋也肯定是保不住的。
山贼这帮没人xing的家伙且不说能不能放过他,真是回了京都交不了差,脑袋掉,抄家,凌迟……
怕是免不了的……
华不语也沉了一口气,胳膊拄在窗户外头,享受偶尔钻进车子里的阳光。
少年坐在车里战战兢兢,如坐针毡……
以后的生活肯定不比山贼好过,少年的脑袋比浆糊好不到哪里去,乱糟糟的一团。
他脑袋里想着,这个面前的变态,会不会让他穿女仆装,学猫叫……
长得帅的人,总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或者,少年的脑子里想着,华不语是攻,还是受。
最要命的是这个报信的山贼了,他是将军的手下,将军给他的任务是以第三方的名义命令山贼在路上做掉华不语,同时在山贼这里做卧底,监督命令的执行。
他,就是刚刚的暗中人……
他心里才是最纠结最痛苦,最闹腾的。
明明咱是一个副将,做这种憋屈的任务他就不说了,还没事儿就让这个没素质的山贼头头一顿臭骂。
有的时候这个报信的山贼就要拍案而起,狠狠地痛扁这个山贼头子。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任务失败了,华不语顺顺利利的解决了十好几号人。
这身手,他是不敢恭维,自己再上那绝对是送死。
刚才还差点被华不语发现了,到现在他还头皮发麻,身体发虚。华不语实在是,太!恐!怖!了!
看着尘土飞扬,渐行渐远的马车,报信的山贼,将军的副将才把心里顶着的大石头放下,全身都放松开了,一根绷紧的弦才得以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