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收拾了一番,她和倚兰坐上了宫里派过来的马车。
到了皇宫,便有宫人领着她们主仆俩往容妃的寝殿走,半路上,倚兰趁着没人之际,用重金**了那宫人,这才从那宫人口中得知原来容妃让人把蓝沁媚也接进了皇宫,而且昨夜辰朔已经见过蓝沁媚,据那宫人反映说夜辰朔和那蓝沁媚相谈甚欢。
还以为夜辰朔和容妃闹矛盾了,原来是让她进宫来拉仇恨值的。
人家那对花前月下,言笑晏晏,突然把她插在中间,这不是膈应人嘛。
蓝沁媚虽然做了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但她的那份爱是不能被世间的人所容的,而且她还和自己哥哥合谋杀害了她的嫂嫂。这样的女人,蓝家可能正把她当做烫手山芋了,现在皇家肯接收这个烫手的山芋,蓝家人还不知道多高兴呢。
既然蓝沁媚是铁定要嫁给夜辰朔的。那么她方楚楚肯定是要招蓝沁媚嫌的。容妃打的铁算盘也只不过是想要借刀杀人罢了。
心里把所有的都理清完毕后,她心里有了底,便也不再那么的恍神了。
经过层层的通禀,方楚楚终于被宫人领进殿内,极大的内殿里垂着如红色石榴般轻薄的帐幕,鎏金仙鹤炉里正燃着白檀香,那细细的青烟,袅袅散着,弥漫在殿内。方楚楚心里暗自提醒了自己一番后,这才轻轻的走过那层曾的薄幕,抬头看见容妃正躺在前面的贵妃榻上。她想了想,平心静气的给容妃行了个大礼。
“婢妾给容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容妃慵懒的靠在贵妃榻上,一只手支着脑袋,听见方楚楚的声音,她轻蔑的睨了她一眼,唇角边过着算计好的笑容。
“起来吧。你现在可是辰儿的心尖肉,本宫怎敢让你跪着呢。”
“婢妾不敢。”方楚楚垂眸,做出惶恐状。
容妃嗤笑,讥诮道,“还有什么你不敢的,怎么?头上的伤疤好了就又想拿话气本宫吗?告诉你,辰儿现在不在,你的那一套就不要再装了。有什么样的出身就有什么样的家教,像你这样把所有的算计都写在脸上的女人,本宫看得多了。只不过辰儿现在还年轻,这才让你钻了空子,但是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很快的就会有别的女人来取代你的,到时候没有辰儿的宠爱,你也不过就是个贱婢罢了?”
“婢妾不敢。”容妃说了一大堆,方楚楚只低头轻声的回答了句。
容妃眼露凶光,越看方楚楚越觉得厌恶。就是这样的贱女人用手段迷惑住了她的辰儿,以至于从来不和她的顶嘴的辰儿,竟然为了这贱女人跟她讨价还价了。
“行了,辰儿又不在,你就不要装出那副委屈的模样了。”容妃从贵妃榻上起身,斜身靠在身后的一方八宝桃金丝软垫上,讥诮的看着她。
“本宫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不服气。像你这种没有好的出身却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乌鸦,本宫实在是见的太多了。你们要的左不过就是靠自己的身体取悦男人,然后从男人那里换来自己所要的荣华富贵嘛。”容妃修的齐整的眉尖蹙了蹙,“不过本宫可以告诉你,你把目标定在本宫的辰儿身上,那你的目标就定错了。只要有本宫在的一天,本宫就会想方法把你这种贱女人从辰儿身边消除掉的。所以,你要是识相些,最好自己乖乖的从辰儿的身边滚开。”
方楚楚倒是没有被她的话给吓着了,不过嗫……看着面前如此嚣张的容妃,倒是觉得柳芊芊和她有几分相似。
看来柳芊芊跟着容妃久了,耳濡目染了一些,倒是把容妃拿威作势的一面学的很足啊。
方楚楚挤了挤,拿起最得体最恰到好处的笑容,扬起自己的脸,很是认真的对容妃道,“婢妾愚昧,不懂娘娘的话,还请娘娘谅解。”
容妃冷哼了声,从缓缓的从贵妃榻上走下来,莲步轻移,绕到自己的跟前,用指甲涂满殷红蔻丹的手指重重的挑起方楚楚的下巴,逼着方楚楚的目光与她直视。
容妃眸瞳闪过一抹深恶痛绝的戾光,尖锐的指甲毫无保留的往方楚楚柔嫩的下巴刺下去,歹毒至极,“你给本宫好好听着,在这烈火喷油的皇宫里,曾经有很多女人恃宠而骄,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可最后……站在最高点的只有本宫,而她们,恐怕现在已经化成了皑皑白骨。本宫今天对你说的这些话,你个小贱人可要好好的听进去了。本宫不是不敢杀你,只是杀了你会弄脏本宫的手,到时候反倒是让辰儿误会本宫了。可你还是要给本宫识相点,千万不要想在辰儿的面前离间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她话中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方楚楚下巴被她箍住,而她的尖锐的指甲更是深深的刺进她的肉里,她痛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蹙,但她依旧挺直了脊梁骨,迎视容妃的目光依旧不卑不亢,“娘娘的话,婢妾谨记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