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前两次见面如何,再见沈画,滕凤和甄妮都有身为女性而产生的淡淡的嫉妒,不过基本也是一闪而过,她也不排斥对着一张赏心悦目的脸蛋吃饭。
互相寒暄后,沈画才表达她冒昧请滕凤帮忙的不好意思,滕凤道没关系,不过能不能帮忙还是需要她先说出来,承诺这种事她是不会随意答应的。
沈画也没扭捏,将来意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让我管一管郭雨亭那几个小子不让他们给秦越救济?”滕凤听完端在手里的饮料都忘了喝,神色古怪的很。
沈画笑着点点头:“秦越这几年一直无法无天,我爸担心他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变成混账,所以想把他性子纠正纠正,希望还能抢救一下。”
甄妮被她用的“抢救”两个字给逗笑了,但她笑的很含蓄,一双眼睛笑弯,嘴角浅浅的梨涡看起来着实让人舒服。
说实话,沈画对这个漂亮的女孩真挺有好感,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整个人干净的像是一张纯白的纸。
滕凤终于从沈画说出的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喝饮料的意思也没了,干脆将杯子放下,对沈画道:“沈小姐难道没想过,如果秦先生真将要把秦越性子改了,秦越会不会发狂?毕竟,他当太子爷快二十年了,早就习惯了花钱如流水的生活,如今这一遭……兔子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这话沈画之前才跟秦江海谈过,但对两人的回答却不一样,她笑了笑,回道:“比起皮肉之苦,我相信他更宁愿吃穿不愁,四肢健全。”
这是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啊?
“……秦先生下的了手?”滕凤狐疑。
沈画却是神秘一笑,滕凤居然还读懂了她的意思:秦先生不动手,她这个当姐姐的动手!
如此一手还真就合了滕凤的胃口,她就喜欢一言不合就动手,打别人可能还会惹些麻烦,可自家人或者不敢反抗自己的人,看不顺眼就别怪她拳头养了。
结果就是沈画莫名其妙在滕凤这里刷了一堆好感度出来,几句话之后,她们对彼此的称呼就不再是某小姐,而是名字了。
“他是我男朋友塞壬,全名塞壬·古曼斯特。”沈画跟滕凤和甄妮彼此互喊姓名,她觉得也很有必要正式介绍一番塞壬,“塞壬是意大利人,不过现在定居华国。”说着,脸上还浮现了淡淡的红晕。
滕凤和甄妮了然,敢情是个为了爱情而在异国他乡定居的男人。
“沈画,你男朋友好像不怎么喜欢说话。”滕凤和甄妮今天才是正式认识塞壬,打过招呼后塞壬的回应很冷淡。
沈画解释:“塞壬的性格一直比较冷,不准动跟他说话都撬不开他的嘴,而且他华语说的还不太好,所以说的话就更少了。”
性格冷的人不是没有,滕凤和甄妮也不奇怪,但滕凤以她作为军人之家的优秀后代身份发誓,这个男人给她一股相当强烈的危险感,从之前在秦家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本能的绷紧了神经。可塞壬却很平静,眼中平波无澜,毫无杀气,因此她也有些犯迷糊,沈画这男朋友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
古曼斯特?
应该不是她知道的那个古曼斯特吧?
滕凤并没将问题问出来,而且即便塞壬·古曼斯特的古曼斯特是她知道的那个古曼斯特,她也不能有什么想法,外国的黑社会势力在华国内行不通,即便真要担心,也该是沈画。
饭后四人又再坐了一会儿,临分别前滕凤说:“不止你家秦越,郭家那两个还有赵方华也该收收心了,周尚儒倒是比他们好一些,跟那个女明星在一起后收敛多……”话音未落,她就被甄妮掐了下后腰,生生止住了后面要说的话。
甄妮回国时间短,在国外那几年对国内这个圈子里的事也挺陌生,后来还刻意补习了一番,周尚儒跟沈画可据说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关系,现在当着沈画的面提周尚儒为女明星收心的事真的好吗?
沈画却没在意的挥挥手:“我跟周三少本也没什么关系,晚宴那天我也跟他说清楚了,提到他没事。”
滕凤眼中含笑不着痕迹的看了塞壬一眼,略带笑意道:“你男朋友可比周尚儒瞧着可靠多了。”
“嗯。”沈画大方的点头,承认塞壬的好。
滕凤拍了下她的肩膀,又说:“行那我们今天先回去,郭雨亭那边我给你捎句话,不能完全让他们听话,也尽量少给秦越一些补助,希望秦越能早日回归正途。”
沈画感激的道谢。
对沈画和秦江海而言比较困扰的事情,对滕凤来说却只是捎句话的事,虽然这句话可能带着点威胁意味,可谁让秦越那几个要好的哥们不是秦家人,而是和滕凤有些渊源呢?其他纨绔子弟沈画没能力管,自家这个还是可以伸手管一管的。
“对了,沈画你们还是打车来的吧,我们送你们回去吧。”甄妮突然想到这事,觉得可以再示个好。
沈画却拒绝了,“我驾照拿到了,开车过来的。”
那辆价值千万的法拉利沈画没动,开的是另一辆保时捷,因为保时捷低调一些……
“画,跑车速度很快,但是空间太小了。”上车后,惜字如金的塞壬终于卸下了面对不熟悉之人的冷漠,坐到副驾驶位如此说道。
沈画自是知道习惯了海洋如此庞大空间的塞壬不太适应小空间,也知道这种矮墩墩的车对塞壬的大长腿来说颇有些委屈,结果还是手痒开了出来。
“回去我把秦越的路虎开走,正好也让你熟悉熟悉,等你拿了驾照我给你买黑色款。”沈画承诺他。
塞壬想了想,道:“将秦越的红色路虎喷个漆,不用再买。”
沈画嘴角一抽,“塞壬,你这是迫不及待让他来跟我干架吗?”
“他打不过画,我也会护着你。”塞壬的语气平静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有多么迫不及待想替秦总管教儿子。
沈画认真一想,似乎这个方式也可行,还能替父亲省钱。反正接下来这段时间秦越都不太可能拥有私人时间,上课外出都会有保镖给他开车随行,既然已经出主意坑弟弟了,也不在乎所多坑一些还是少坑一些。
秦越:“阿嚏嚏嚏嚏……尼玛哟,是哪个在算计老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