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着东方青玄不解的样子,她笑了。
想她当初从清岗县,追他到了京师。从京师,又追他到了卢龙塞。从卢龙塞,又追他到了漠北。从漠北,又追他到了阴山。这一路走来,她也已经追了他一路。难不成,她不能追他到阎王殿吗?
她纵身一跃,往沸水里跳去。可在鸳鸯池她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行为了,东方青玄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又岂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霎时,他一只手拦腰勒住她。
“你这个疯子!要死也不是这般死法。”
“东方青玄……放开我……我找他算账去,我不能让他这般欺负我……我不能便宜了他,我定要撕下他的肉……我要咬死他……”
她有气无力的呐喊着,像一个癫狂的野兽,脸上像被人扒了一层皮,红扑扑如同滴血,样子狰狞,目光却空洞无物。明明在看他喊,可他却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一直坚持的信念没有了,她绵软得像一团棉花。
眼前是黑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没有赵十九,眼前纵有千万人,于她而言,亦是无物。
心力不济地挣扎着,她眼前倏地一黑。
看着她软倒在怀里,东方青玄抿紧了唇,紧紧揽在她的腰上,大喊了一声“如风”,样子凄厉到了极点,那一张美艳如花的脸孔上,神色也是说不出来的扭曲。
他左手垂着,右手紧紧勒住她。
试了几下,连将把拦腰抱起来,都做不到。
看着如风默默地抱着他上去,东方青玄汗湿的额头滴下滚滚的热汗,回头再看一眼冒着热气的湖面,他终是淡然下来,轻轻一笑,吩咐众人。
“无论如何,也要把晋王尸体打捞出来。”
夏初七被安置在赵樽原先的营帐里。
东方青玄交代了孙正业和郑二宝照看,自己又去看望了一下受伤昏迷的夏廷德。接着,他在大帐里他见到了元祐。两人相对而坐,心思各异,片刻都没有开口。
凝重的气氛,让空间里的气压极低。
终究,还是元祐先开口,“她怎样了?”
“老孙头说没有大碍,只是身子虚弱,休息几日便会好。”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元祐却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