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夫人,奴婢不敢……。”
“哎!随你吧。”
瞄她一眼,赵如娜终是不再勉强。
昨夜的情形不仅兴高采烈的绿儿没有想到,她也始料未及。原本确实也是有心成全绿儿,但陈大牛的想法她又如何琢磨得明白?生为妇人,她知道,嫁了人就得为丈夫而活,虽说心下别扭,但一个人念了半天《心经》,她窝在被子里,仍是什么也没有做。
等着时间过去的感受并不好。
外面久久没有动静,他没回来,绿儿也没有再过来,她猜测他沐浴完直接带绿儿去主屋就寝了,也就熄灯睡下。没想到,大半夜的,黑灯瞎火,他却突然湿漉漉地闯了进来。
“你怎会来了?”她记得自己这样问。
“俺咋不能来?凭啥不能来?”黑暗里,他呼吸很重,就像与谁生气似的,说话声音粗急,噎得她好久没吭声,在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气时,才回过神,喃喃问了一声。
“绿儿呢?”
“关老子屁事!”他没好气。
“哦。那你来……”她以为是绿儿服侍不周,惹得他生气了,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安慰,却听他重重哼了一声。
“睡觉。”
“哦。”
“俺明儿就走了,不管你做何想法,好赖老子今晚得睡这,你他娘的难不成还敢撵俺?”侯爷好不容易耍了一回威风,说了一个“敢”字,吹胡子瞪眼睛。
“妾身没有,妾身哪敢……”
“不敢就好。”
他气咻咻一哼,就不客气地钻入了她的被窝,那猴急的样子不消多说,她也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没有反抗,黑暗中,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可他的手终是触到了她脸上的湿意。愣了愣,他没急着解裤带,却是把手勒在她的腋下,把她抱了过来,不像往常直入主题,像是觉着不好意思了。
“俺又着急了。”
“无事,紧着你高兴。”
“气着了?”
“妾身不敢。”
听她声音闷闷的,鼻音极重,他感觉出她情绪不好,好像先前哭过了,但他并不知道是为什么,只以为是自己粗糙的行为吓住她了,想想,他嘿嘿一乐,“要不,俺陪你说说话?你喜欢说点啥?”
她微微一愕,“侯爷说便是,妾身听着。”
“那……俺给你背诗?”
听说他要背诗,赵如娜比听见公鸡下蛋还要惊奇。咽了咽唾沫,她温驯的躺在他怀里,“嗯”一声,真是好奇他能背出什么诗来。
“这诗是俺在营中听人读的,说还有谜底,你也猜一猜。”陈侯爷清了清平素大得像喇叭一样的嗓子,难得压低了声音,慢慢地道:“有诗云:一物天生六寸长,有时柔来有时刚。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出牝入阴为本事,腰州脐下作家乡。天生二子随身便,曾与佳人斗几场。猜一物。”
“……”
“快猜!”
在他念前两句的时候,赵如娜心里就开始敲鼓。等他念完了,她的心终是悬到了嗓子眼,如今他非得让她猜,她恨不得钻入地缝里。按说她是他的人了,这样的歪诗私下里说说也无妨,可她与陈大牛从认识到现在,交流过的语言还不如身体多,乍然来这么一段,让她如何说得出来?
“侯爷……你怎生这般。”
“猜不到?哈哈!”
亏他还能笑?赵如娜已然无语。
“俺营中的老爷们儿,没事逗个趣,说来与你玩笑的,猜不着就罢了。”他的手探了过来,贴近她时,呼吸已然不匀,“你睡你的,俺不会累着你。”
赵如娜心如鹿撞,但她原就是温驯小妇人,便无多少拒绝的意思,更何况他如此急切,铁塔般硬实的身子翻过来时,她虽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一种失衡般的颠转,一种与他关系的颠转,一种她无法拒绝的颠转。
默了半晌,她终是先问了。
“你先前……要了绿儿吗?”
她想,他若是要了,今天晚上,至少这个时候,她不能从了他,她接受不了。听完,他身子微僵,撑在她的上方,双手托住她,微微向上挪了挪,以适应他的身高,急促的呼吸像是融入了一些怒意,就像一个冲锋陷阵的兵卒见到了敌人,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便直入阵地。
“俺没要。”良久,他终是含糊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