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营好久没这么高兴的事,除了值勤的人员,全在营地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几个跟郑鹏交好的千骑使也带人出席,场面非常热闹。
第二天一大早,郑鹏还在营房中熟睡时,就被阿军叫醒,说猛狼营的李显城有事求见。
“没空,让他再过一个时辰再来。”郑鹏眼都不睁,没好气地说。
扰人清梦有如杀人父母,郑鹏昨晚让罗千、易彪他们几个灌了不少酒,现在还有二分酒意没退呢。
“说了,他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让少爷务必起床,不然......少爷会后悔。”
郑鹏一下子睁开眼睛,一脸不爽地说:“还敢威胁我?去,让他过来,看看他凭啥那么狂。”
没一会,一身戍装的李显城大踏步进郑鹏的房间,看到还躺在床上的郑鹏,楞了一下,很快淡定地说道:“想到郑千骑使是这样随和之人。”
明知自己来了,不整理一下仪容也就算了,连床都没起,太没礼貌了。
郑鹏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地说:“李千骑使是暗讽我衣衫不整还是不遵军纪?不用客气,随时可以举报我,要是有真能耐,把我从羽林军开除啊。”
李显城没受郑鹏激将,径直找地方坐下,自言自语地说:“听说郑千骑使对仕途并不热衷,喜欢花前月下,看来所传非虚。”
“不知李千骑使找我何事?是不是要取消我们的赌约,要是这件事,李千骑使可以走了,我同意。”
昨天把火狼队打得找着北,震惊四座,估计李显城一晚没睡好吧。
“马球比赛估计要暂停,但赌约不会取消,某有二个习惯,一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会中途变卦;二是从不在背后捅亲朋、泽袍刀子。”
郑鹏撇撇嘴说:“李千骑使这么早拜访,就是为了给自个唱赞歌?”
“早?”
“早”郑鹏没好气地说:“现在天边才露鱼肚白,将士们还没出操,还不早?”
要是被美女吵醒,郑鹏还可以原谅,问题是被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吵醒,还真不乐意。
不是李显城身份特殊,都想给他两记耳光了。
李显城不紧不慢地说:“真不早,按理说,某昨晚就应该来,不过昨日贵营马球队大胜,举营庆祝,不好打扰郑千骑使的雅兴,这才拖到现在才来,不应该早,应说来晚了。”
看到李显城一脸正经的样子不像说笑,郑鹏一下子坐起来:“李千骑使,不要再打哑谜了,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吧。”
“好”李显城很干脆地说:“最近西域有流匪扰民,百姓不堪其害,郑千骑使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知道,说是流匪,其实是吐蕃或得到吐蕃支持的精锐小队,打不过大唐,就是找人故意恶心,一群跳梁小丑。”
顿了一下,郑鹏补充道:“都说好的怕坏的,坏的怕赖的,赖的怕不要命的,他们弄这出,分明是又赖又不要命,不处理好,始终是一块心病,也不利于西域的长治久安。”
“啪啪啪”李显城拍着手说:“真不愧是智将,一针见血,看来某的决定是对的。”
郑鹏心头泛起一丝不安,连忙问道:“决定?什么决定?”
李显城左右看了一下,然后看着郑鹏不说话。
“有话李千骑使不妨直言,这里没有外人。”郑鹏知道他的意思,当场肯定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