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没有出现哗然声,所有人都像傻子一样看着郑鹏。
哪有人揭自己短的?还是当众揭,传出去可是丑闻啊,真不要脸面前途了?
王进业看到郑鹏自己亲口承认,心里狂喜,大声说道:“郑将军,不管你的官职怎么来的,这里恐怕不适合你。”
成了,只要制造出郑鹏一种不忠不孝的舆论,那么郑鹏的好运就到了尽头,不仅郑鹏倒霉,也可以利用这件事把蔡嘉拖下水,一举两得。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郑鹏羞辱地离场时,没想到郑鹏再次语出惊人地说:“我不能离场,要不然就对不起蔡祭酒请我来的初衷。”
“哈哈...哈哈哈”王进业笑毕,嘲笑地说:“什么初衷,是恬不知耻吗?”
真是怀疑郑鹏的诗才是从哪里来的,脑袋这般不灵光,前面明明是一个陷阱,他硬是要跳进去,王进业都替他的智商感到担忧。
怕郑鹏不承认这些事,王进业还准备了不少的后手,没想到都没用上。
不少人也嘲笑起来,看着郑鹏的目光,好像看一个猴子一样。
蔡嘉的脸色有点难看,流露出后悔的神色:早知郑鹏这般不知进退,就不让他上台讲话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郑鹏脸色镇定自若,颇有唾面自干的感觉,等众人笑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诸位,请先静一下,容我解释几句。”
听到郑鹏要自辩,场面一下子静下来,所有人都想看看,郑鹏准备如何自救。
郑鹏环视了一下四周,开口说道:“左传有云,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在这里敢问一声,哪位敢承认,从出生到现在也没有过错的,有吗?要是有,请站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半天也没人敢站起来。
过分大过、小过,别说几十年光阴,就是三五天没一点过失也难做到。
王进业有心想反驳郑鹏,可他却站不起来:别的不说,刚才就跟祭酒唱反调,严格来说这叫以下犯上,哪敢说自己没过。
孙耀州等人也低着头,谁也不敢站起来。
要知道,先贤孔子也因犯过错,这才有“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的名言。
郑鹏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中。
顿了一下,郑鹏继续说:“某年少轻狂,是犯了一些过失,幸好迷途知返,当然为了自己的过失,也吃了很多苦,体验过普通贩夫走卒的生活,不过我把它看成是一种耻辱,是一种历练,这里解释一下,刚才孙直讲说的话,只对了大部分的原因,是我跟家人的关系他形容得不当。”
“长辈为了锻炼我,特意让我到外面历练,这是一种教育方式,绝不是什么逐出家门,不尽孝道的说法,绝对是子虚乌有,不信可以到魏州元城打听一下,正所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置办了族田,逢年过年都有厚礼送上,族人的事有上心,堂弟堂妹也四处奔走,谁也不敢说出一个不好,现在郑鹏是元城郑氏的希望,谁也不会乱嚼舌头。
就是派人去打听,郑鹏也不怕。
“郑将军,那你准备分享什么,不会只是说说话、聊聊天吧?”一个博士打扮的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候问题提得好”郑鹏点点头说:“其实蔡祭酒把我请到这里,主要是想我跟诸位分享一下读书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