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的还行,就是自己不会,也可以找人帮自己,可这水泥是郑鹏捣弄出来的,什么特性崔源还真不清楚,光是凭软是如泥硬时似铁这个特点,崔源还真不敢无视郑鹏那个养护的说法。
大桥要是一年后倒,不仅仅是钱财的扣失,对博陵崔氏的声誉也有损。
真把郑鹏惹火了,把孙女姝儿惹生气,到时不见自己,老了岂不是很孤单?
再说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想跟郑鹏商量......
崔源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让步:“思源的名字不好,腾飞也略显庸俗,再选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吧。”
郑鹏知道,这是一种有条件的让步,崔源的意思很明白,他不再用自己的名字做文章,而自己也不要用名字做文章,找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名字。
“小白”郑鹏对跟在后面,一直想笑又不敢笑的李白挥挥手:“你上次说给桥起名的事包在你身上吗,想好了没有,快说一个合适的桥名。”
李白跟着来这里,作来幕僚,本来只是动脑子就行,可有时郑鹏都亲自出手,作为幕僚的李白有时也搭把手,来博陵四个月,长期在工地,人也黑了不少,壮实了不少。
郑鹏感到很神奇,李白一晒就黑,而兰朵怎么晒都晒不黑,两人简直是一个极端。
“是,东家”李白应了一声,有些激动走到崔源前面:“太白见过崔御史。”
眼前的这位,可是御史大夫、博陵崔氏的核心人物,门生众多,人脉遍布天下,妥妥的名流上层,要是得到崔源的赏识,想谋一官半职易如反掌。
对崔源,李白给予十二分尊重。
崔源只顾着低头喝茶,眼皮也不抬,开口说道:“你说说,这桥起什么名字好。”
来的时候兴致勃勃,以为郑鹏会就范,没想到郑鹏硬不妥软不吃,崔源窝了一肚子火,哪有心情搭理一个小小的幕僚?
李白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说:“回崔御的话,太白以为,叫迎姝桥合适,只要人们一听说这座桥,就想到是公子到博陵迎娶崔小姐的故事,到时公子为大桥题字,崔御史为大桥作序、刻碑留念,两位看这样行不行?”
郑鹏沉吟了一下,开口说:“这桥名我同意,不过题字嘛,崔老书笔飘逸厚重,在博陵又德高望重,正所谓能者多劳,题字、作序刻碑,都交给崔老好了。”
这些小风头,崔源喜欢就由他去出,眼看都快成为一家人,郑鹏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免得绿姝夹在中间为难。
就当是敬老。
“迎姝桥,不错,老夫也觉得合适”崔源满意地说:“至于题字这些,飞腾这几个月为了建桥,也累坏了,行吧,这些琐碎的事交给老夫处理。”
不能给桥起名,崔源有一点不开高兴,不过郑鹏同意改为“迎姝桥”,看得出他对姝儿的一往情深,做长辈的,也不好抢孙女的风头。
能题字、作序刻碑,这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露脸机会,因为无论是题字还是作序,都可以光荣地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
郑鹏看了崔源一眼,开口问道:“迎姝桥?”
“迎姝桥!”崔源一脸肯定地说。
终于,大桥的名字协商妥当,郑鹏让李白退下后,径直开口道:“崔老,记得我们当日约好,大桥通行之时,就是我迎娶绿姝之日,没错吧?”
“没错。”
郑鹏有些紧张地说:“崔老,你也看到,主体已经完工,剩下的一个月之内肯定能办妥,不知....”
崔源得到露脸的机会,对郑鹏建的这个大桥也非常满意,闻言犹豫了一下,很快说道:“老夫一向言而有信,让张九龄到府上商议三书六礼和吉日的事吧。”
绿姝的婚事,拖了很久,再拖就真的成仇,崔源身兼两职,也不能无限制不回岗位,虽说对郑鹏还有意见,可还是同意。
最怕临时有什么大变故,崔源要赶回去处理,要是错过孙女的婚礼,崔源肯定不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