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绿姝犹豫一下,然后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女生一样,有些怯生生地说:“少爷,我做了一件对你不好的事。”
本来想不说,可又怕崔玉芳那套花搁木家具把桥压垮,绿姝虽说不心痛钱财,可她怕到时郑鹏的脸面难堪,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跟郑鹏说出来。
“不用急,有事慢慢说。”郑鹏一下子紧张起来。
千万不是被人戴了绿帽......
绿姝把自己跟堂姐崔玉芳打赌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完有些自责地说:“少爷,都是绿姝不好,让你为难了,要不我去跟堂姐好好说,东西给她,不要故意使坏就行。”
“等等”郑鹏有些激动地说:“你说是花搁木做的家具,还是用从海底捞上来的花搁木?”
“是啊,很多人都说它是宝贝,不过有点黑不溜秋,要不是香味相同,都不知它是花搁木。”
郑鹏一脸惊喜地说:“好,太好了,绿姝,你这次赌得好,放心,这套花搁木家具,我们要定了。”
崖州就是海南,花搁木就是后世的黄花梨,从海底捞出来的黄花梨,这可是极品的阴沉木,一块都不得了,现在是一色十八件家具,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品。
不就是四辆马车并排走吗,这算什么,等桥建成,全挤满人也没问题。
这下发大了。
二人太久没见面,利用话筒传音,一直聊天三更天,约定明晚继续聊,这才依依不舍地停上聊天。
长安,胜业坊,崔府。
崔源躺在逍遥椅上,打了一个呵欠,然后闭目养神。
管家仁安知道禀报的时候来了,忙走上前,小声地禀报:“郎君,博陵有信。”
“谁寄的?”
“二管家。”
“看看说些什么。”
仁安应了一声,打开信封拿出信,快速看了一遍,很快说道:“郎君,郑公子已到博陵着手建桥,委托二管家替他收集大量的木材和生铁。”
听到是造桥的事,崔源来了兴趣,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说详细点。”
“郑公子已经选定了建桥的地点,他拒绝管家为他选定的王家湾和虎跳石二个最佳建桥点,把桥的地址放在官道边上,说要与官道无疑连接。”
崔源轻抚着胡须回忙说:“那有二十五丈多,河床多淤泥,这不是弃易取难吗?”
“二管家在信中说,他有劝过郑公子,只是郑公子一意孤行,还说难得给博陵崔氏送一份礼物,这份礼物不能打扣折。”
“想不出,他还这么有骨气,现在他在干什么?”
仁安恭恭敬敬地说:“回郎君的话,二管家说郑公子一边炼铁,一边在岸边大搭棚架,对了,他还跟几间铁匠铺订了锁江索。”
搭棚架,订锁江索?看样子是要大干一场啊。
崔源想了想,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不紧不慢地说:“让崔二尽可能配合他,老夫倒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一个什么样子,对了,信中重申一点,别让姝儿跟那混小子见面。”
“知道了,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