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觅只觉云舒态度傲慢,轻哼一声道:“既然赤貂是假的,留你们也就无用了。”
说罢掐着云舒的咽喉,缓缓抬起了臂弯。云舒虽是俎上之肉,却紧咬着嘴唇竟不做半分挣扎。姚觅心笑道:“跟我耍态度,只会死的更难看。”说罢手指更多用了一分力气。
邵荣一把拉住姚觅的手,刚要开口阻止,但见水花四溅,项寻如水中白锦凌空而起,宛若游龙旋身而降,破水而出凌云而下。姚觅来不及反应,只在恍惚之间,云舒已经被项寻拥入怀中,护于身下。
云舒一把抓住他沁得透透的衣衫,欣喜道:“你还好吧?”
项寻慵懒地笑了笑,又故意打了个喷嚏,道:“这个天气不是很适合游水。”说罢竟还摆出一副理所应当之态,于姚觅面前躬身行礼道:“还请姚姑娘赠件干净点的衣衫,否则我这水游得不痛快,再着了凉,就亏大了。”说罢回身冲着云舒一个浅笑,似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又对着姚觅说道:“最好是件白色的,如果没有的话青色也行,实在没有蓝色也罢。我不爱黑色的,我家舒儿说了穿黑衣的像强盗。”
云舒一听不由破涕而笑,于他身下轻掐了下他的腰,项寻虽觉吃痛,可为了气度硬是憋住了未曾失口喊痛。
可这话听在姚觅耳中只觉受辱,眼前项寻的嘴脸于她眼中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她咬牙愤恨地怒斥道:“信不信我现在依旧可以将你们赶下去?”
项寻忽然敛去了笑意,轻轻放开怀中的云舒,背手行到姚觅眼前,他眼中的她冷得像一块永远融化不了的冰,因为你融化不了她,所以她在你眼前不管所处的是优势还是劣势都永远保持着高傲。
项寻轻轻翻了下眼皮,冷声道:“信!当然信!不枉费我说你蠢,既然你蠢不自知,本公子就直白的告诉你,你蠢在哪里。”
邵荣闻言欲出手隔开项寻,却被姚觅轻轻抬手拦住,她半眯着眼睛,厉声道:“让他说!等他说完了说够了,再把他扔进绿水里去。我想他会发现自己喜欢游水的。”
邵荣的手依旧拦在二人中间,项寻倒是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你很奇怪。”
姚觅微微转了转眼珠,却也没有对邵荣多做言语,只是双臂抱于怀,斜视着项寻,冷声道:“你应该知道,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虽说马上到十绝岛了,但我完全可以把船再驶回去,找到一处最中心的地方,让你前后都找不到陆地的地方,再抛你们两个下去。你很清楚,我并不急着回家。”
项寻轻哼一声,声色慵懒,道:“你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没意识到自己蠢在什么地方么?你应该知道,现在赤貂这条路你走不通了,此刻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回到十绝岛找你老爹帮忙。可是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十绝那老头不会帮你的,所以你这个家急不急着回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姚觅心中一怔,被他说中了心中的忧虑不免有些不安,忙用高出一度的声线,冷声道:“即便如此,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既然叫我毒娃子,那我就毒一下,看着你游水挣扎虽然对我未必有什么好处,但我就是图个乐也好。”
项寻轻轻拍了拍手,笑道:“好吧,那我直说吧,我有办法让你老爹救你的骆千乘。话说完了,现在将我们二人抛下去吧,来博你美人一笑。”
“你此话当真?”姚觅虽是心中疑虑,但这确实是她现在最大的希望。
“到了十绝岛,是你的底盘,如果我做不到,你自然有更多的办法寻个乐。”
“好,你随荣哥去舱里换件干净的衣裳吧。”
“我要白色的。”说着项寻轻轻执起云舒的手,走到邵荣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喜笑言道:“劳烦荣兄弟了。”
“等等……”姚觅声色极冷,道:“你最好能说到做到,否则我定不负你给我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