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要呵斥郝建平胡乱插口的郝立春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在大陆设立台湾政党的办事机构,貌似国内除了在解放前就已经成立的台盟之外还没有这个先例?这件事情如果控制不好可是一个政治事件,可不是闹着玩的。
到苏贝莉并没有否决郝建平的建议,林雪燕兴致冲冲的冲着苏贝莉说道:“是呀妈,您干脆就把那个什么劳动党搬到大陆来得了,这样您也就不用再返回台湾去了。”
越说越不像话,一个政党想搬到什么地方就搬到什么地方?再说了,台湾劳动党也不是苏贝莉一个人的政党,她只是一个中央委员,党内的重大决策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苏贝莉呼了一口气,望着郝建平说道:“建平这个提议倒是可以考虑。不过如果要在大陆成立劳动党的办事机构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首先要得到大陆执政党的许可。而且团结那些台商、台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台湾党派众多,他们中有很多人早就已经加入了其他的党派,甚至有一些企业本身就是在某些党派的支持下创立起来的,他们的政治性很强,一般也不会接受其他党派的吸纳。”
郝建平微微一笑说道:“有难度才有挑战性,师母。大陆的台资企业应该在台湾的经济中也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吧,如果劳动党能够把这股力量化为己用。应该也会为劳动党在台湾争取到很大的话语权。其实有这么一个办事机构存在,我想对国内和对劳动党来说都是有利的,最少双方沟通起来不需要再经过那么多的环节??????”
郝建平信马由缰,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就差把政党之间的合作说成和邻居二哥之间的关系了。
苏贝莉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了,再说你可就真要露陷了。你这个提议我会慎重考虑的,我也需要跟党主席进行汇报,听听党内的同志们对这个建议是什么意见。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会充分考虑你的这个建议,跟大陆方面接洽一下。”
郝建平嘿嘿笑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如果此事真能实施的话可就两全其美了,不然的话自己真的要面对与燕子劳燕双飞的可能,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话说得轻松,可是真的在国内建立一个政党岂是那么容易的事,首先就要过全国政协这一关。
因为郝建平蹦出来的奇思妙想。屋里的气氛又变得轻松了起来,连林雪燕都毫不避讳的拉住了郝建平的手,一脸的崇拜。
还是建平聪明,这么难的事儿他脑袋一转就想出办法来了。如果老妈留在国内,哪怕是到其他的城市去,那自己想她的时候也可以随时见到她。一家人还是在一起。
林莫言瞪了一眼郝建平,臭小子,属牙膏的,听到燕子有可能要到台湾去了这才急眼了,不挤你。你的馊主意就不往外面拿,害得我着了半天急。头发又白了好几根。
“臭小子,咱爷俩喝一杯。”林莫言用塑料壶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大杯酒,冲着郝建平端起了酒杯。
郝建平慌忙双手端起了酒杯:“老爷子,您敬我酒我可不敢当。”
“臭小子,我说了是敬你酒了么?得瑟的你,这是罚你。”林莫言又瞪起了眼睛,每每他想到这个臭小子不声不响的把自己的宝贝疙瘩拐走了,都恨不得把这个臭小子按在炕上打一顿屁股。
郝建平咧了咧嘴,敬酒就敬酒呗,有啥抹不开的。
不过这个讨打的话郝建平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他一仰脖把杯里的红酒灌了下去。
郝立春呵呵的笑了起来,端起酒杯跟林莫言碰了一下:“林兄,你有没有打算出山来帮我一把呀?县教育局的老丁年龄已经到线了,过了年他就会退下来。我觉得这个岗位可是非你莫属,今天我过来望嫂子是一方面,三顾茅庐也是一个方面,林兄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林莫言眉头皱了皱,丁局长过了年就退休的消息他也听说了,可是他没想到郝立春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林莫言已经五十三岁了,他可从来也没有转过再重返仕途的打算,一句话,经不起折腾。
郝建平听到老爸的话已经嘻嘻的笑了起来:“老爸,您这才是举贤不避亲,我师父德高望重,干一个教育局长都有点太屈才了,如果要是??????”
到林莫言瞪起了眼睛,郝建平嘿嘿笑着闭上了嘴,不过还是把‘主管副县长’几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林莫言了一眼浅笑依然的苏贝莉,有一点气馁。贝莉现在都已经是一个党派的中央委员了,而自己,还只是一个乡中学的校长,这身份也有点太悬殊了吧?
苏贝莉笑着握了握林莫言的手,轻轻的点了点头,她不愿意到林莫言就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这和她当初认识的那个林雨轩的差距太大了,她希望林莫言也能找到自己重新奋进的动力。
以林莫言的身份和资历,如果去当什么主管副县长恐怕会有人有不同意见,可是如果他要是去干一个教育局长的话,相信县里的任何人也不敢说出什么去。
一个副处级的干部去做一个科级的教育局长,是升迁还是贬黜?谁敢跳出来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