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柠若是想救她,没有半点难度,邓雨筠又不是真的昏倒。
虽然邓雨筠竭力想流露出自然的状态,不想被看出破绽,可怕疼是人类的本能,导致她倒地的速度像慢动作回放。
只是这样拙劣的演技,糊弄糊弄蒋牧绝对绰绰有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心爱的女人昏倒,蒋牧的理智全消,根本不会去考虑她是不是装的。
蒋牧飞快地冲过来,尴尬的是没接住。
邓雨筠不可避免地摔倒在地,身体着地脑袋安然无恙,没什么大碍,只是蹭破点皮,痛到眼泪狂飚出来,完全没有必要伪装疼痛。
好一出苦肉计,邓雨筠对自己可真狠,假摔没有半点犹豫。
过关没有半点难度。智商不足,情商来凑,补救措施格外到位,大写的佩服。
只是怪疼的,实打实的摔倒,结结实实落在地上,摔得实在够呛。
蒋牧又是紧张又是心疼,翻来覆去的检查,将她的不对劲抛之脑后,瞄见她两眼泪汪汪,她的柔弱之姿撩动他的心扉。
蒋牧忍不住将心爱之人拥入怀中,温言软语,诉不尽的体贴。
男人宽厚的胸膛令邓雨筠的心一颤一颤的,委屈之余,不忘得意地斜视唐柠。
这出戏,九十分,以苦肉计证清白,动作到位,豁得出去。
傻白甜是假,黑蜘蛛是真,有点儿心计。
也对,若是没有半点心计,怎么能叫蒋牧神魂颠倒。
七分的容颜,五分的智商,三分的家室,纵使蒋牧就喜欢清淡的姑娘,成功上位也不是简单的事。
“不怪若雪,我……我没事,阿牧,我们回家。”邓雨筠蜷缩在蒋牧的怀中,抖得像只小鹌鹑,楚楚可怜,趴在蒋牧的肩头,眸光一闪。
“苏若雪,你什么时候变成泼妇,实在太难看!”蒋牧难掩愤怒,愤恨地瞪着唐柠。
“别恼,我不对,是我不该……不该出现在这……”邓雨筠柔弱地蹙眉,拉扯的动作可以忽略不计。
邓雨筠的眼神痛苦又可怜,怯怯的,胆怯得像是唐柠将她揉来又搓去,恶狠狠教训过似的。
惨兮兮生无可恋的模样,实在是恶心人。
唐柠莞尔一笑,不按常理出牌,没有半点愧疚,“没事就滚,没闲工夫搭理你。”
懒得装无辜,没必要,不是她不会演戏,不是她不会装,只是没意思。
蒋牧勃然大怒,“你!”唐柠目中无人,明目张胆欺负人不说,嚣张又恶毒。
蒋牧一激动,搂紧邓雨筠,这可真是个灾难,伤口被压,尖锐的疼痛模糊她的视线。
“疼!”邓雨筠捂着伤口,眼见唐柠漫不经心地撩撩长发,笑容艳若桃花,差点没咬碎一口牙,恨不能将她的脸刮花。
邓雨筠紧紧攥住蒋牧的衣襟,莹澈无比的眼眸注视着他,踌躇道,“若雪不高兴的话,苏伯父会恼怒的,我没什么的,你不必大动肝火。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邓雨筠笑得勉强,苍白的脸蛋没什么血色,羸弱无助地缩在他怀中,话里话外是息事宁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