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搂紧她的腰身,不紧不慢地说,“没有的事,若雪不舒服,没办法,我寻的雨筠,怕是林小姐有什么误会。”
“误会可不见得。”林悦懒洋洋的,笑意不达眼底,明摆着是来者不善。
平白无故被争对,蒋牧下意识地蹙眉,偏头瞄眼唐柠,顿觉心中有数,不满又添上两三分。
注意到变故的人,越聚越拢,唐柠笑靥如花,抢过邓雨筠,没有半点解围的意思,“想来你不介意,我暂时借走你的女伴的。”
蒋牧自然不愿,来者不善,雨筠这么个柔弱的女孩,怕是会被欺负。视线落在唐柠身上,不易察觉地蹙眉,一时骑虎难下。
“边上叙叙旧,你身体不适,久站着会不舒服。”顺势凑上来,收敛神色,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似的,唇边漾着一抹温柔的浅笑。虽然唐柠微微一躲,她没有半点的不自然,落落大方又不失礼数,像是完全没有在意唐柠的冷漠。
能屈能伸,难得的人才,脸皮该厚的时候厚,该薄的时候薄。
火药味消散,可在场的谁不是人精,一眼就可以瞧出不对劲来,不邀未婚妻,邀请个没地位的女孩,举止亲密无间,蒋家和苏家的合作想来有待商榷。
素质高,不会窃窃私语,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谁知道蒋牧会不会怒发冲冠为红颜,谁知道邓小姐是不是个记仇的,只是探究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角落。
林悦浅笑走人,唐柠打个响指。将端着托盘四处穿梭的服务员唤过来,取过两杯红酒,眉眼含笑,将其中一杯递给邓雨筠,“红酒养颜,小酌怡情。”微抿一口,含笑的面容,不知喜怒。
“若雪,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他的秘书,我和他……”小口抿红酒,耷拉着肩,满脸的懊丧,水汪汪的大眼流露出歉意。
“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你变成我肚中是蛔虫。”唐柠微微冷笑。
邓雨筠怔愣在原地,不知想到什么似的,操着温柔的口吻,“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误会的,只是事实的真相,真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我保证我没有半点歪心思。你们俩闹矛盾,我只是个可怜兮兮的小炮灰,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委屈巴巴,难掩轻愁,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
未婚夫妻矛盾的小炮灰,这谎言未免有点可笑。以为人人智商情商和她同处一个水平线,笑容那么灿烂举止那么亲密,临到头撒这么拙劣的借口。漏洞百出的表演,想叫她配合,笑话。
默默在心头点上一排X,纯洁X,单纯X,自爱X,好闺蜜X。
什么单纯无辜的小白兔,不过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小白兔只是她的伪装。
以温柔善良娇弱的模样和蒋牧来场可歌可泣的恋曲,临到头,依旧能顶着无辜清纯的脸,两眼泪汪汪说她不是故意的。
看似弱不禁风,实则是打不死的小强,柔弱只是她们的最佳保护色。
伤害完别人,依旧能泪汪汪求谅解,仿佛你不谅解就是铁石心肠,典型的白莲婊套路。
唐柠理理头发,露出修长的天鹅颈,高傲地俯视邓雨筠,眼神高深莫测。
一时揣摩不透唐柠的心思,邓雨筠拍拍脑袋,满脸的关怀,“虽然我没谈过恋爱,可男女的相处之道,我知道。若是有误会,别藏着掖着,男人的心思你别猜,开诚布公地谈,准保好使。他不容易,你体谅体谅他。”俏皮地眨眨眼,顶着唐柠阴沉沉的眼神,没有半点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