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通过法律讨回公道,受到的伤害亦是抹煞不掉的,某些猥琐的网友会偷偷截图,干点不道德的事,想想就恶心得想吐。
唐柠紧紧闭着眼,慢慢从绝望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全盘接收原主的记忆,感受原主的切肤之痛,不小心咬破嘴唇,尝到浓浓的铁锈味,抬头的时候,映入镜中的是冲血的眼球。
怜惜她不幸的遭遇,可怜她惴惴不安的心愿,唐柠忍不住叹息,这么干,两人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榨干原主的价值,逼她无路可走,干坏事的坦荡荡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难道就不怕站不稳跌落谷底么,唐柠不无恶毒地想。
瞄瞄浴袍,松松垮垮的,这么走出去实在是仪容不整,看眼被随意被丢在地上的衣服,被水浸透,怎么穿是个问题,被打湿不说,又是满满的酒味。
水洗,吹干,凑活着穿。
未读短信十来条,未接电话无数个。短信是朋克少女林悦发的,大意是衣柜中有换洗衣物,时间是十五分钟前,彼时她在洗衣服,这个女孩有点意思。电话是苏父打的,静音状态,她完全没有被打扰。
冲回去老老实实挨训,夜不归宿没有半个电话,实在是不该,喝酒实在误事。
唐柠紧赶慢赶回家的时候,苏父在家,往常这个时候,他准是在公司,现在出现在这里,什么原因不必猜就知道。
羞赧地摸摸鼻梁,下意识地做出认错的动作,习惯性动作,心虚的时候下意识就摆出来。
“你个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夜不归宿,实在大胆。”稳重成熟的苏父难得蹙眉,瞄见唐柠苍白的脸,忙不迭地吩咐厨房准备醒酒汤,慈父。
瞄见唐柠满眼的笑意,桃花眼一凛,“你个鬼丫头,不说教不成,三教九流的地方是你这么个小女孩能去的么!”
唐柠抬起头,又忙可怜巴巴地低头,咬着嘴唇,举起手指头发誓,“我保证我以后不会踏足酒吧半步,这次是个意外。”说罢调皮地吐吐舌头。
“蒋牧呢,怎么不送你回来”苏父见唐柠孤零零的,身边不见臭小子的踪影,虽说他不待见这个家伙,谁会待见叼走自己精心教养出来的闺女,一盆鲜花被只狗糟蹋,准岳父看准女婿,越看越不爽。可这家伙不出现,他又不爽,胡子差点翘起来。
“我……”唐柠一时无语,低落又难过,眼神盯着地板,仿佛地上有朵花似的。
打掩护,笑话,他是什么人,值得她昧着良心说好话。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她是芝麻馅的汤圆,
报复渣男贱女,她可没想过赔进原主的婚姻,婚姻记录伴随人的一生,不像恶作剧的水笔印记,想擦就能擦,终无损容颜。
美丽的人生何必非得粘上洗不去的污点。
苏父果然震怒,没良心的家伙,难怪不接电话,原是心中有鬼,唐柠捏捏苏父的肩让他消消火。
说心中有鬼不尽然,只是两人温存的时候,两情脉脉,没注意闪个不停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