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白笑道:“银子我都给大家带来了,还能骗大家不成?”
工匠民夫们一阵欢呼雀跃,有些老实本份的甚至替东家担忧起来,道:“李大掌柜,煤窖与冶铁所的生意一惯不好,几乎没赚过钱。我看,工食银子不用翻番,还按以前的给就行。”
李飞白大手一挥,道:“煤窖与冶铁所以前不赚钱,那是我没来。现在我来了,从今往后煤窖与冶铁所将会赚大钱!所以,大家不用为我担心,我说工食银子翻番就翻番。”
工匠民夫们再次欢呼雀跃,有人问道:“李掌柜的,煤窖与冶铁所如何赚钱?”
李飞白指着说话那人道:“你问到点子上了?究竟如何赚钱,还得容我跟你们商量商量。”他指着煤窖与冶铁所的工匠民夫们道,“匠人们请往前一步!”
从工匠民夫里走出二三十号人来。
李飞白道:“时间有限,我就不再这里多啰嗦。其它人在这里等着唐大小姐按帐簿清帐,匠人们跟我去屋里商量如何赚钱。”
工匠民夫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一个个吆喝同意。李飞白又冲自己身后的工匠挥了挥手,领着一众人等朝一间大屋子走去。
何天冲看着李飞白的背影,把头轻轻摇了摇,心中暗道:“只怕一会要出事!”
他看得清楚明白,那辆车上装的现银,最多不过五六千两,根本不够支付所有工匠民夫的欠债。既然不够,刚刚李飞白就不该把话说的那么满,应该说先清欠一小部分。如今把话说满了,到时不够清还欠债该如何收场?看来一会还得自己出场,仗着锦衣卫的身份,替李飞白收拾残局。
他就站在离唐子兰不远的地方,等着事情发生。
银行的伙计已在刚刚居希哲坐过的大案后坐下。他们从袋子里掏出从衙门拿来的帐薄翻开,又把算盘放在帐薄旁,接着掏出盖了印的空白票据,又拿出墨锭磨好墨,将笔沾了墨往笔架上一搁,静静的等着。
唐子兰走到案前,清了清嗓子道:“大明第一商业银行大家伙都应该有耳闻吧!”
民夫们都点了点头。
有的道:“就跟钱铺是一样的呗!”
有的道:“听说把钱存里边,每月都还有利息呢?”
唐子兰道:“对!咱们今天清欠旧债,大家伙可以领现银,也可以领存款凭据。”接着,她把活期死期介绍了一遍,又把活期每月能得多少利息,死期每年能得多少利息也都说了一遍。然后就让银行的伙计按照帐簿上的名字开始唱名,被唱到人,则到大案前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