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一已把话说到这种程度,李飞白哪还能不知是谁来了。心中一阵狂喜,暗道:“真是正想瞌睡呢就有人送来了枕头。”不过,他也没忘了王定一尚在流血的伤口,道:“王爷爷,我先帮你包扎伤口,不知你的止血药放在什么地方?”
王定一指了指墙角的柜子,道:“都在那里放着!”
李飞白打开柜子,只见里边整整齐齐放满了小瓷瓶,每个瓶子上都贴着个小纸条,上边写有药名。其中第三排第二个瓶子上边写着:“止血生肌。”他伸手正要去拿,忽然多了个心眼,想自己一个没读过书的农户,不应该识字啊!在下盘村时,他已在邓宝面前装过文盲,也就不在意多装一次。回头问道:“王爷爷,是哪一瓶。”
王定一道:“第三排第一个瓶子。”
李飞白只见上边写着去腐除肌膏几个字,知道王定一又在试探自己,但还是拿了那个瓶子过来。王定一一看,心下了然,暗道一声:“一个医者,怎么可能不识字?字都不识,又如何读医书开药方。而且,只要稍微懂点医术,拿药之后总要闻上一闻,以确定药物是否有误。他连盖子也不开就拿了过来,看来确实不懂任何医术,之前说的奇人赠药之事全是真的,并无一丝一毫欺骗。”
眼瞧李飞白越走越近,王定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你瞧我的记性,不是这瓶,应该是第三排第二个瓶子。”
李飞白转身换了药,给王定一敷上,又用手帕包扎完毕。嘱咐道:“王爷爷,一会药效扩散,你可能想睡觉,这都是正常反应。”
王定一点点头,道:“我数日未睡,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睡上一觉。只是希望药效等我会见过客人再起作用,不然就太失礼了!”抬头见王月轩还呆在屋里没走,道:“轩儿,还不赶快去请客人!”
王月轩盯了李飞白半天,见李飞白又是敷药又是包扎,还与自己的爷爷相谈甚欢,警惕心慢慢松懈。听了王定一的话,赶快出屋去请客人。
李飞白见自己的事该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就等王定一与李言闻制出清凉油来,自己则坐等发财。便拱了拱手道:“王爷爷,那我就告辞了!”
王定一一愣,道:“李言闻一来,咱们三个正好一起商量如何制麻药与止痛药,你怎么要走?”
李飞白道:“我什么也不懂,留在这里除了给二位添乱,并无任何用处,还是回去静候佳音为妙!”
王定一愕然,道:“飞白,这可是个青史留名的机会啊!你真的愿意不要这个机会?”
李飞白想青史留名,有太多的办法。他现在只想赚钱,好让手机重获新生,道:“我只想赚钱,并不想要什么虚名。”
王定一心道:“年青人就是年青人,等你赚够了钱就知道名气的重要性了。罢了,你既不想在此逗留,我也不强求。不过真研究出麻药与止痛药,写书之时,你的名字我一定不会忘掉的。”想到这里,他道:“人各有志,我就不送了。”
李飞白转身朝门口走去,尚未出门已碰到王月轩领着一大一小进来。大的四十岁出头,小的不过五岁。想来,大的就是李言闻,小的则是李言闻的儿子。
三人擦肩而过,李言闻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李飞白也连忙冲李言闻点了点头,算是回礼。这是,那个五岁小儿冲李飞白做了个鬼脸,李飞白也冲五岁小儿回了个鬼脸。
王定一起身迎道:“言闻老弟,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