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俊不知李飞白脸色煞白是后怕刚才输血之事,还道李飞白真的害怕当兵,他不再强求,道:“我在开封府也有几分面子,要不去给你走走关系,把你安排到哪个衙门里办事?”
李飞白现在还不想当官,既使当官也干不出什么成就,他现在最大的愿望是让手机有电,那时相当于打开金手指,当官才会有大的作为。道:“不行,不行。我这人天生胆子小,见到当官的腿肚子就会抽筋,不然又怎会求我哥把我安排来寅宾馆,还不是想着这里冷清,没有当官的来,谁知第一天就碰到这么多当官的。这还是小县城,遇到的都是小官,勉强还能挺住。你让我去开封府的衙门里当差,见那些大官,只怕呆一天就会少活十年,求你还是让我多活两年吧。”
钱子俊在开封府时,不知有多少人想走他的门路,希望通过他升官发财,他一概不理,像躲瘟神一样躲着那些人。现在,他想帮帮李飞白,却被李飞白来回拒绝,不由生了气,道:“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想干什么?”
李飞白道:“我想做生意!”
钱子俊眼前一亮,道:“开封府所有大商号的掌柜我都认识,你想做什么生意跟我说,我来给你牵线搭桥。”
李飞白摇头道:“我想自己做生意,不需要你牵线搭桥。”
钱子俊不乐意了,道:“怎么,你看不起我?”
李飞白道:“不是。我觉的吧,有你牵线搭桥的生意,那些大掌柜的看着你或者你爹的面子,嘴上肯定同意,心里却不愿意。这种你不情我不愿的生意,只能被别人可怜,施舍给你点钱花,但不可能做大做长久。所以,我想在济源历练历练,看看自己适合做哪种生意,等找到适合自己的那种生意,再把其做大,就有了跟这些大掌柜公平做生意的实力,自然能把生意做大。”
钱子俊作为官宦子弟,以前认识的也都是大官巨宦家的公子,而他们做生意的手腕,全是强行跟大商号合作,从大商号那里分一杯羹吃。在听李飞白的话之前,他觉得生意就是这样做的,合情合理,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听了李飞白的话,他忽然觉得这种生意还真是人家大商号施舍点钱给你花,所谓破财消灾。
而且这种生意确实也做不长久,等那些官升迁,离开原来的地界之后,公子哥们的生意便做不下去了,只能随着自己的爹,去别的地方继续做生意。
他没想到,李飞白竟有这等见识,不由的刮目相看起来。心道:“这家伙有此等见识,还真能把生意做大做强,将来必不会久居人下。而且,他一不贪财,二不附势。别人见了我都是阿谀奉承,他却能平等对待,这就是人们说的无欲则刚吧。这样的人物倒是可以好好结交一下,将来肯定用得上。”想到这里,道:“兄弟,我越跟你交谈越是投机。你很对我脾气,不如咱们结拜吧!”
李飞白见钱子俊没有其它官宦子弟的盛气凌人,而且言而有信,能够尊重他的话,绝不强求。况且,真要跟钱子俊攀上关系,等于有了背景,做起生意来将事半功倍,当即同意。
钱子俊叹了口气,道:“可惜没有香,我也下不了床,不然现在咱们就磕头祷告天地,结拜为异姓兄弟。”
李飞白笑道:“你我结拜,大家心里都有这个意思就行,又何必拘泥于形势。”
钱子俊亦笑道:“对啊!那从今往后咱们俩可就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此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我虚长几岁就当大哥了,你年纪小些是为二弟。”
李飞白道:“是,大哥,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此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