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等于财富，比如提前知道某个地方的房子要涨价。

而对于天使这样的人来说，消息不仅意味着财富，还意味着他们的生命安全。

“西班牙已经不安全了。”

鲸鱼做了很多年的后勤工作，有着属于自己的消息渠道，然而现在，他却发现他的那些消息渠道，已经不怎么准确了。或者说，有些消息变得太准确了。

这种反常，引起了他的警惕。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所拥有的那些人脉和渠道，已经不怎么管用了。因为相比于我们现在的价值来说，我们手中的东西更值钱。”

鲸鱼和天使的组织，因为上一次的行动失败，已经相当于解散了。他们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完成这一次的行动，也是为了捞最后一票。

而失去了组织和后应，他们两个就相当于抱着金砖行走在闹市的孩童，虽然西班牙不是什么三不管地带，但他们两个本身就不合法，怎么能够奢求西班牙的保护呢？

如果他们敢暴露身份，西班牙绝对是第一个想要抓住他们，抢走天使之翼的。

“所以，如果你准备联系买家，最好要快一些。而且，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把你和天使之翼从西班牙送走。也就是说，你的买家最好能够自己过来拿货。”

这是一间公寓，位于西班牙首都马德里的闹市区，在这样的地方，就算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也不好使用大规模的行动来抓捕。而如果只是小股的抓捕人员，他们两个完全有信心脱身。

天使一脸平静的说道：“如果你着急的话，你完全可以先走。”

鲸鱼冷笑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他的手却已经放在了沙发垫的间隙上。

“我走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钱给我？”

冒了这么大的风险，鲸鱼怎么可能在没有见到钱的时候，就轻易的离开呢？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如果真的想要换个身份躲藏下去，那么，就算是美国CIA，也很难找到他们。因为这个世界的国家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强大如美国，也不可能在每一个国家都布置充足的人手和情报网。

“还是说，你觉得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所以准备一个人去卖天使之翼？”

面对鲸鱼的小动作，天使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是负责具体行动的职业人员，而鲸鱼只是一个后勤人员。就算是鲸鱼也接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甚至拥有不错的战斗能力和战斗经验，在他面前也完全不够看。

“你的用处确实已经不大了，不过，我们这么多年在一起合作，总不可能因为这点钱就放弃了你。”

天使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手边的那把枪里面，没有子弹。”

鲸鱼的表情和动作瞬间凝滞，把枪藏在沙发间隙里表面上看起来很不明智，因为这个地方其实很显眼。然而鲸鱼心里很清楚，天使是从来不坐沙发的，甚至很少有坐着的时候，他就算休息的时候，都会保证自己处于戒备状态。

而如果天使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就说明天使对于这间公寓已经进行了不止一次的彻底搜查，而且最近一次搜查，是在3个小时之前。因为鲸鱼就是在3个小时之前，把枪放在了他手边的沙发间隙里。

鲸鱼有些强自镇定的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天使笑道：“我就是想要把天使之翼卖出去啊，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