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已经够丑了,干嘛还要把自己变得更丑?”小白天真无暇的看着脑袋变得贼大,身体只有一截得小雪。
听到这话,小雪的蛇脑又扩大了一倍,两只眼睛跟铜陵似的,还露出尖锐的牙齿,样子异常凶残。
小白伸出手指,戳了戳小雪那大脑袋:“小雪,你这脑袋好有弹性啊。”
小雪怒瞪她,可安小白丝毫没有感觉,小雪气得扭头就走,这种缺德的主人不要也罢,它一条蛇生活,更惬意。
安小白悠然的看小雪缩动着小身体往外走,一直到小雪已经要出门了,她才缓缓的开口:“小雪,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小雪不理睬,继续走。
“小雪,你确定要继续吗?”
小雪:“.”不禁放慢了速度。
小白笑了:“小雪啊,你要走我不会拦你,但你可不要忘记当初是为什么要跟——”
不等安小白说完,小雪蹭的已经回到了她的手上,还用小脑袋蹭啊蹭。
安小白笑。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街巷上万籁俱寂。
“怎么就找不到?”白络幽怨的呢喃,他已经整整找了一天了,可就是没有找到令他一见钟情的女人。
忽然,白络停住脚步,刚刚那个缩在角落,穿着白色衣裳的是——粗鲁女人?
白络一步步后退回去,转头去看,瞬时目瞪口呆。
只见安然坐在肮脏的角落,浑身上下被雨淋得湿透了,白色的衣裳沾满了泥泞,手上捧着酒坛子,还不停的喝着。
而被面纱遮住的脸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眼角旁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哈哈,你这个粗鲁的女人也有今天,真是活该。”白络幸灾乐祸道。
安然却恍若未见,只是兀自喝着酒,一坛喝光了,随手又打开另一坛。
“是不是北宫绝终于不要你了,所以你在这里喝闷酒,不过就你那泼妇样,谁会喜欢。”白络奚落着安然,可奚落了半天,安然始终视若无睹。
一丝不自然划过心头,白络一甩手:“本少爷不跟你这种女人耗时间了。”说着就离开。
可走了十几步,白络又停了下来,皱着眉转身回去,一把扛起地上的安然。
安然挣扎:“你放开我,放开。”
“你以为本少爷这么想管你啊,本少爷是看在你是被我朋友遗弃的分上,才同情一下你。”白络不让安然动,扛着她就往前走。
“我不要你管,不要。”安然还在挣扎。
啪,白络一巴掌打在安然的屁股上:“你给我安静点,浑身臭的要命,本少爷没嫌弃你就很不错了。”
出奇的,安然当真没了动作,如同木偶般任由白络扛回去。
寒殿。
就在白络要扛着安然进寒殿的时候,安然忽然跳了下来,白络看着僵在原地的安然,郁闷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安然沉默,任由雨落在身上。
白络去拉她:“我知道你被遗弃很伤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两个孩子。”
安然蓦然抬起头,只是看着白络的眼神带着迷茫和不安。
白络又要去拉,安然却一把抱住了他,白络整个人僵硬住。
北宫绝看着外面不间断的雨,想起安小白担心的问他,安然在哪?执起油伞往外去,可刚走出几步,就看见不远处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从他这个角度来看,更像是在深情的拥吻。
一种莫名的感觉快速的划过,北宫绝转身回去。一边的侍卫莫名,他家王爷怎么在雨里走来走去,这不像是王爷的风格啊!
怀里是一片温热的触感,让白络异常的不习惯,刚想要推开安然,安然却喑哑着嗓子道:“让我再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说着,更加用力的抱住白络,好像放手就会失去珍贵的东西。
一时之间,白络忘了反映,就那么任由安然抱着。
安然紧紧的抱着,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原来喝再多的酒都无法让她遗忘这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无法如愿的将深藏了五年的愧疚说给阿狼听。
她真的不求原谅,找了这么多年她至始至终要的不过是想说句对不起,想再见见他,把该说的告诉他。
仅此而已。
可即便如此,老天也不愿施舍给她。
“你——”白络僵硬的开口。
可不等白络说完,安然已经离开了他,独自往里走。
“喂——”白络在后面喊道,但安然好似没有听见。
“神经病。”白络骂道,但却蓦然想起安然那眼角不知是泪还是雨水。
那个粗鲁的女人该不会哭了吧!白络迟疑,最终却成了叹气,他这个好友什么都好,唯独对女人没兴趣。这粗鲁女人遇上北宫绝注定悲哀。
安然蓦然站住,抬头,却见北宫绝站在她面前,冰冷的面具下看不出情绪,就那么淡漠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