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一定是这样。”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安如烟,安世番等人一听,顿时明白了封颜溪的用心,都放下了胸中的担忧,悠然的看起好戏来。
封颜溪又道:“父皇,如此之人,难道父皇要让他当我们西秦国的状元?”
“皇上三思。”顿时,围观的百姓,在做的文武百官都齐齐的跪下:“请皇上三思。”
封炎一目扫去,就看见人们跪了一地,昨日他原本是想找安太傅商量商量的,却不想太傅旧疾复发,到现在都让他担忧的心神不宁,他哪还有时间思考状元之事。
不过,封炎听着众人的话,也不禁觉得,那安小黑如此年幼就懂歪门邪道,这要是真当了状元,恐怕日后是西秦国的一大灾难啊。
封炎站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们,郑重宣布道:“爱卿们说的有理,朕思前想后也觉得那小孩不能胜任状元一职,虽然,自古都是罪不及家人,但,鉴于那孩子如此年幼就心生邪念,朕宣布,此次状元之位——”
安世番听到这话,心情大好,嘴角愉悦的上扬,他终于要当上这状元,只要当了状元,那么,他离驸马之位,离荣华富贵就近在咫尺了。
“状元之位就是——”
“慢着。”突然,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封炎的话。
人们好奇,谁敢如此胆大,打断堂堂天子的话。只见重重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老人,老人虽然白发白胡子,但精神却极好。
“安太傅!”封炎见是安毕,喜从心来。
安如烟,苏红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明明安延告诉他们,这安毕被下了药,根本不可能过来坏他们的事,可——
安延看着安毕,一时之间竟忘了言语,这,这怎么会——
安世番更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或许别人都不知道,但他心里明白,按照他下的量,不要说安毕现在能精神抖擞的站在他们面前,就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都不可能,因为,那么大的药量,安毕应该在他们离开之后就断气了。
安毕的目光落在安世番的身上,安世番整个人一凉,心虚的不敢对视,可随即,安毕就又移开了。
安世番只觉得后背全是冷汗,难道——这老不死已经知道是他在药里动了手脚。安世番不禁胡思乱想,随即又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他的错觉。
安毕向封炎行礼,他昨日虽重度昏迷,但封炎所作的事情他还是有记忆的。人人都说,自古君王最无情,可是,他知道,封炎对他的感情却是极深的,而封炎本身就是一个讲情意的人。
其实,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当君王,而封炎的资质也根本不高,一般来说,如此的人根本不会是他安毕想要辅佐的王,但,就是封炎如此重情义最终打动了他,让他心甘情愿的辅佐。
可叹的是,这封炎自幼也听他的劝。
想到这里,安毕止住思绪:“谢皇上对微臣的关心,微臣已经好了。”
封炎赶忙将他扶起:“太傅,你大病初愈就不要行此大礼了”说着,封炎竟将自己的位子让给安毕。
安毕连忙推辞:“皇上,这万万不行,臣,绝对不能接受。”
封炎知道安毕的性格,也不强求:“太傅,你大病刚好,不好好休息,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皇上,臣之所以跑来这里,是有一事要劝皇上,还希望皇上能听。”说着,安毕跪在地上。
封炎要拉他起来,他执意不起:“皇上若是不听,老臣绝不起来。”
封炎无奈:“太傅,你说。”
“皇上,这安世番虽是老臣的孙子,但老臣却不赞同皇上封他为状元,他的资质,根本没有资格做我们西秦国的状元。”
此话一出,整个大理寺都沸腾了:“这安太傅怎么能如此说,这安世番可是我们西秦的第一才子,要是他不当,还有谁有资格当。”
安世番听到这话,死死的握住拳头,这个老不死的,不帮他也就算了,居然还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侮辱他,只要这个老不死在这世上活一天,他安世番就要倒楣一天。这一次是老不死的命大,等回去,他一定亲手送这老不死归天。
安毕却好像没有听见,继续道:“而那安小黑是老臣的重孙子,老臣虽没有进一步了解那孩子,但有过一面之缘,老臣觉得,若是能让那孩子成为我们西秦国的状元,那必是西秦的福分。”
安延,安世番等人皆是一愣,他们千方百计阻止安毕知道真相,却不想,这安毕竟已经知道了安小黑他们的存在,不仅知道,还清楚了那两个野种跟安家的关系。
“太傅,您的意思是?”封炎不确定。
“皇上,安世番和安小黑都是老臣的子孙,但老臣决不偏私,今日所讲之话,只是站在一个臣子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