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阿狼,有什么凭证?”北宫绝声音清冷。
“味道啊!”刚刚她就是在这个人身上问到了跟阿狼一样的味道,虽然味道淡了很多,要很近很近才能闻到,但真得跟阿狼身上的一模一样。
说着,安然就又要上前去闻,可是这一次,安然愣住了,为什么刚刚闻到的味道跟阿狼完全不一样,阿狼的味道是像冰霜一样,透着寒冷,让人一闻,就会觉得很冷很冷,就算是六月的夏天,也是一样的。
她还记得以前到夏天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偷偷得靠近阿狼,从阿狼身上享受清凉,却不告诉阿狼。
“你觉得我跟阿狼的味道一样?那么,本王身上是什么味道,阿狼又是什么味道?”
安然一下子回答不了了,只是再次闻北宫绝身上的味道,可,不管怎么闻,身上的味道却是跟阿狼身上的完全不一样。
安然不死心,更加的贴近北宫绝,用力的闻,可是,不管怎么闻,不管如何换着角度,可就是再也闻不到方才的味道。
“不可能啊,怎么味道突然会不一样呢?”安然用力的摇着头,忽然,安然抬起头,看着北宫绝,认真的道:“安然,我是安然。”
“本王不认识什么安然。”北宫绝断然道。
“那,那,北山,北山你知不知道?”安然越发的慌乱,她寻寻觅觅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跟阿狼身上味道一模一样的,这不能给了她希望,给她光明,却在下一刻让她彻底的绝望。
“本王从未去过什么北山。”北宫绝想也不想。
安然的双眸顿时一片黯然,呢喃自语:“不会的,不会弄错的,怎么会弄错呢。”眼睛已经变得越来越红,晶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此时此刻的安然是前所未有的苍白柔弱,是卸下了一切的伪装。
寒殿。
白络依旧还在对着铜镜无比纠结,最后,白络一把将铜镜扔在了地上:“那个该死的粗鲁女人,下一次绝对不要再让他遇见,否则——”白络咬牙切齿。
“完了。”白络蓦然回忆起什么:“北宫绝就知道用蛊香疗法会选择性失忆,却不知道蛊香疗法也会改变人身上的味道。”
白络着急的站起来,匆忙的往外跑,可刚跑到门外,白络站住了,不就是改变了人身上的味道,又没什么损失,他着什么急啊。
再说,这个蛊香疗法的副作用,不管是选择性失忆还是改变人身上的味道,都不是永久性的,只是暂时的,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控制这副作用的时间。
不过,总会恢复的!白络这么一想,转身又要回寒殿,可脚刚抬起,白络又放下了,不行,那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把他打成了猪头,让他整整丢了一天的人,他怎么能就这样放过她,他一定要狠狠的打击报复。
白络冷笑,反正他也知道那个可恶的女人住在哪里,看他怎么让那个可恶的女人后悔。
九龙台。
“把这个女人立刻抓起来,带回宫。”北宫绝命令道。
两边的侍卫立即上前,准备将安然抓起来,安然还沉浸在深深的失落中,无法自拔。
北宫绝刚要转身,只觉得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他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艳红裙裳的女娃娃拉着他的袍角,怯生生的望着他,那样子软软的,胖嘟嘟的。
北宫绝微微一滞,方才跟小男孩对视时的莫名感再次席卷上来。
“叔叔,你不要抓走我的娘亲好吗?”小白拉了拉北宫绝的袍子,嘟着嘴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随时会哭。
北宫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上过战场,可以一眨不眨的砍下一个人的头颅,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却从来没有接触过小娃娃,还是小女娃,软软的,仿佛一碰就破。
“叔叔,你真的要带走娘亲吗,如果你一定要带走娘亲的话,请把我们也带上吧,否则,娘亲会饿死的。”小白软软的说道。
“为什么?”北宫绝不自禁的问了一句。
小白看了一眼整个人被笼罩在黑暗中的安然,更加可怜兮兮:“因为我娘亲有病,还病的很严重,根本不能自理,需要我跟哥哥照顾的。”
原来是这样。听明白的老百姓们瞬时心都软了,当然,绝对不是对安然,是对小白和小黑。年纪轻轻,居然就要照顾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娘亲,真是可怜啊。
“好。”北宫绝在看见小白即将要哭的表情,莫名的就答应了。话落,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一个小娃娃面前,不能清醒的自控。
“谢谢叔叔,叔叔,你真是好人。”小白顿时笑靥如花。
北宫绝又是一愣,就在这时候,小白在他的手上,大大的亲了一口。
这一下,北宫绝彻底傻了。
台上台下的老百姓们也傻了,这画面——好美好啊!为什么他们丝毫没有觉得他们的神被侵犯了,反而觉得,好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