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就没了。
安然断然否决,既然朝阳都用上了乱臣贼子,大逆不道的畜生,足可见,不可能是因为这么一咪咪的小事情,更不会因为这么一咪咪的小事情,能在她化成灰之后还能认出她来。
这里面一定还有更加严重,更加丧心病狂的真相,难道——她在睡觉的时候,做梦把朝阳给——睡了?
顿时,安然被自己得出来的结果吓得花容失色。
封颜溪盯着安然的目光充满了怒火,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偷吃她的花神汤,还将她推下水。哼,她以为蒙着面就没事了,就找不到了,没想到,老天开眼,居然让她能听出这恶毒女人的声音。
安然被自己的结论吓得陷入了苦思,可——不应该啊,她记得自己明明喜欢的是男人啊,还是那种长得帅帅的男人啊,什么时候变成了女人。
封颜溪刚要开口,却一眼瞥见了安然身边那耀眼夺目的金马车,顿时一口气没吸上来,整个帝都都知道,这回科举她朝阳公主要前来观看,这个贼子居然不仅不逃,还敢驾着这么一辆金马车来给她下马威。
封颜溪趾高气扬的问到:“你这辆车又是哪里偷来的?”
老百姓一听,看向安然,他们就说看这辆车好眼熟,不就是上几天那辆震惊帝都的黄金马车嘛,他们还奇怪,到底车主人是谁,居然这么有钱。现在再看安然这个样子,不禁深深的赞同封颜溪的观点,就安然这个样子,怎么可能造的起黄金马车呢。
安然被封颜溪跳跃的思维一下子顿住了,然后又开始认真的思考,许久才道:“我也忘了。”
封颜溪高贵的一哼:“本公主就知道像你这种贱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马车,一定是手脚不干净偷来的。”
百姓们了然的点头,果然是偷来的。
安然眨巴着眼睛,深深被封颜溪这认真分析推测的样子震撼了,原来这刁钻公主是如此热爱分析啊。
就在这时,安世番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过来,看见前面那辆金灿灿的马车,一下子就认出是安然,原本挂着笑意的脸,顿时阴郁了几分。
这个该死的女人,还真是无处不在,跟恶心的虫子一样。安世番刚想要绕道走,却看见正一脸愤怒的封颜溪。安世番的眸子渐深,看这样子,这安然是得罪朝阳了,要是他现在过去,让朝阳更加的讨厌安然,那么——百利而无一害。
“颜溪,你来了。”安世番下马,走到封颜溪的身边,眼尖的发现封颜溪的衣裳上沾上了灰,以封颜溪的性格,绝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除非是有意外。那么此时此刻,这个意外只可能是——安然。
安世番担心的问:“颜溪,你这衣裳这么脏,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摔跤了,有没有哪里摔痛了。”
安然一见安世番,顿时连连后退,凑到小白面前,道:“小白小黑,我们快坐好,要开始演戏了。”
安世番恍若未闻,依旧深情款款的看着封颜溪。
封颜溪一见安世番,顿时娇柔起来,指着安然道:“都是她,她居然用马车把我从撵上撞下来,摔在地上,好痛。”
安世番一听,顿时开心了,看样子,封颜溪已经讨厌安然了。
封颜溪又补充道:“世番,就是她,就是她,偷吃我的花神汤,还把我推下水,害我发烧。”
“你发烧了?”安然有些诧异,她不过是想教训一下她,没想把她弄生病的。
封颜溪冲安然重重的一哼:“你以为本公主跟你这种贱民一样啊,风吹日晒都没有关系,我可是金枝玉叶!”
安然:“……”这么容易生病,这到底是在骄傲什么?
安世番一听,整个人不要太好。他还愁怎么让安然跟封颜溪结仇,这可好,这安然愚蠢的自动上门找死。不过,他很乐意再推一把,加深两个人的结。
“安然,我知道你讨厌我,恨我们安家,可是,你已经败坏了烟儿的名声,又故意在科举上动手脚,阻止我得到第一名,不让我和颜溪在一起。这都算了,可是,你有什么事,有多少怨,可以冲我来,我都没有话,可你怎么能把颜溪推下水,你明知道颜溪不会水,你这不是想置她于死地吗?”安世番字字尖锐。
安然眨了眨眼睛,看着安世番,这安大嘴几天没正面交锋,居然这么能编了。
封颜溪一听,更火了:“好啊,原来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安然,自己不要脸面在外面跟野男人偷生野种就算了,居然还败坏自己妹妹的名声,现在还恶意要置本公主于死地。”
安然眼中的慵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寒冷。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子偷喝本公主的花神汤,还冲撞,推本公主下水,原来你是心怀叵测,根本没想让本公主活啊。”封颜溪将自己的联想全部说了出来。
安世番的嘴角得意的勾起,这女人还真是愚蠢,他随便一说就都相信了。
皇宫。
北宫绝冷眼看着白络杀猪般痛苦欲绝,白络嘶喊的嗓子都哑了,可抬头却看见北宫绝已经悠然的品起茶来了。
白络擦了擦鼻涕:“北宫绝,你都快死了,怎么还喝茶。”
北宫绝缓缓的又喝了一口:“我都要死了,难道连口茶也不能喝?”
白络点点头,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人都要死了,当然是要多吃点多喝点,否则到了下面岂不是成了一个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