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寂静中慢慢流逝,柳放被悬吊着约莫过了三四个时辰,手腕绑缚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脖子上的伤口也火辣辣的焦疼着,令到柳放苦不堪言,好没人来打扰他运功解穴,虽然辛苦,却也马上就要冲开被封的穴道,马上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就这时,大厅的门突然响了,一个穿着白衣白裙的女子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看,悄悄地溜了进来,反手关了门走到了柳放的面前。
只见这女子体态轻盈,风情万种,生得好不妩媚妖娆。一张小小精致的圆脸媚态天成,一双眼睛媚波流转,顾盼间真是勾魂夺魄,让人心动神摇。一张红艳丰润的柔唇带着魔力般地吸引,让人恨不能辗转吮吸品尝她的芬芳甜美。
柳放看见她就仿佛是看见了这天底下有魔力的仙子,瞬间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要沸腾起来。
这女子默默的瞅着他,突然微微一笑。她的微笑真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灿若百花齐放,极研媚,仿佛能钻空你的思想,**蚀骨,紧紧贴附于你的脑海,再也挥之不去,忘之不掉,如影随形。
柳放望着她那张娇柔妩媚,态极妍的笑脸,一颗心脏突然猛烈地狂跳起来,全身竟仿佛陷入了一团烈焰之中,莫名的渴望和冲动竟恨不能将眼前这女子嵌入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中去。
这陌生的肢体感觉冲击得柳放的头脑一阵阵晕眩,只听这女子轻唤道:“柳放,我叫莫思怡,我是来放你走的。”
她的声音柔柔媚媚,娇娇甜甜,仿佛带着一种无的诱惑力,直把人的灵魂也要勾引了去。
柳放呆呆的望着她,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话语。
那莫思怡微笑着腾空而起,解下了缚梁上的绳子,扶着他落下了地面。她的手温暖湿热,仿佛带着一团烈焰,虽然只是轻轻的碰触,却几乎要令柳放的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
“我师父现不,你赶快逃吧。”莫思怡帮他解下手上的绳子,还帮他轻轻揉了揉已经红肿的手腕,又轻轻地吹了吹,那满眼的怜惜疼爱之色溢于言表,是令人心动莫名。
柳放但觉她的那双手柔软若绵,带着一种令人酥麻的电流能贯窜全身,将人软化成泥,又能将人焚烧成灰烬,被她的这双手握着轻抚的时候,你竟会忍不住想要发出渴望的呻吟。
柳放紧咬着嘴唇,咬得都渗出了鲜血,终于能勉强忍住这种陌生的渴望,缓缓抽回了双手,将头扭过了一边,不敢再多望她一眼,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喜欢你。”莫思怡是那么直白毫不掩饰的就说出了口。
柳放却突然弯腰捡起了萧水寒的那把长剑,自己的食指上划了一道血口,剧烈的刺痛令他深深吸了口气,终于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他自幼便有一种过耳不忘的本事,这莫思怡的声音分明就是关媚的声音,虽然她平时戴着面纱讲话,难免会有一些不一样,但他能确定,这个莫思怡定然就是那媚绝天下的关媚。
他对美色从来都不会难以自控,眼前的这个莫思怡却能令他的肢体和灵魂都几乎快要瘫痪,如果不是吃了王女草的关媚,这天下又有哪个女子能令他失控到如此地步?即便是他深爱着的苏那柔也不能令他的**有如此大的反应。
他是从灵魂里深爱着苏那柔,他对苏那柔的爱是清澈的痴迷,是前世的眷恋,是执着的感情,也是不变的信念。但是关媚,关媚却是要把任何人都要研磨成粉的魔,她的美就像女王一样,会让所有的人都臣服她的脚下,变成她的忠仆,她的奴隶,让人再也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尊严。
柳放从深心里惧怕着,他宁愿做苏那柔的奴隶,也不愿做关媚的忠仆。一个没有了自我的男人和一个只知道侍奉君主的太监又有何异?
那莫思怡望着他割破自己的手指头,百般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柳放低垂着头是再也不敢多看她一眼,她的妩媚笑脸是能捆绑灵魂的妖魔鬼怪,嘴中却道:“我试试这把剑利不利,为什么刚刚你师父用这把剑割我的脖子,割了半天也没有割断?”
那莫思怡忍不住掩嘴娇笑起来道:“你这人倒有趣得紧,莫非你竟然是想被割断脖子不成么?”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帕,轻轻抓起柳放的手要帮他包扎伤口。
柳放慌忙缩回手道:“不用,我要走了。”提着剑就往外走。这莫思怡全身上下仿佛都透着邪魅的火焰,哪怕只是微微的碰触都会让人受不了。
那莫思怡却一把扯住他袖子道:“我和你一起走好么?我偷偷的放了你,我肯定是会被我师父废了武功,逐出门墙的。”
“我不能带你走,你对我的恩情,它日我会还给你的。”柳放抽回袖子,也不等她说话,已窜到了门边,打开了厅门。
那莫思怡瞅着他的背影幽幽道:“你还会回来找我么?如果你再也不来找我,我今天就非要跟你走不可。”
柳放随口答道:“会的,以后来找你。”身形早窜出了门外,仿佛生怕会被莫思怡拉住似的,展开轻功,拼起老命,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落荒而逃。口里却直喃喃自语小声叽咕着:“关媚呀关媚,你到底又想玩什么花样?你都是快五十的老妖妇了,你还想扮什么嫩?你想来害我,我却偏偏不上你的当,你这老妖妇,真是要命的害人精,你谁都不去害,却偏偏要来害我,你真是活见鬼了,我柳放今年是走了什么大运了?这般倒霉的?改明儿我非得找个算命先生给我算算命才行了”
莫思怡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抿嘴轻笑着,居然并没有追上去,眼睛里却浮涌出一抹令人玩味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