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猫眉头掀动,阴狠凶鸷的目光箭一般射向叶醉秋,粗野的厚唇抖动着,刚想发飙,那铁掌屠龙白上飞已又狂吼着扑向叶醉秋,怒嚷道:“你这混蛋,杂种,龟儿子,竟敢对帮主不敬,老子跟你拼了。”
铁掌翻飞,白上飞形同拼命,咬牙切齿使出了浑身解数。
叶醉秋冷笑着卓立未动,只一挥右拳,便不知怎的打在了白上飞的嘴巴上。
但闻“噼啪”一声暴响,铁掌屠龙白上飞被打得鲜血长流,像陀螺一样只转了好几个圈才跌倒在地。
突闻嗖嗖几声,那五个苗族人突然窜出将叶醉秋围了起来。
其中一男子冷冷道:“阁下好重的出手,待苗某来会会你。”
“铿锵”一声,刀已出鞘,直指着叶醉秋的鼻子。
叶醉秋那双藏在乱发后的眼睛似忽闪了闪,沉沉道:“放马过来吧。”
林灵羽突然重重一拍桌子,霍然而起,高声道:“叶醉秋,我来帮你,这么多个打一个,不但是不要脸,简直是鼻子也不要了。”说着就要冲上去。
萧水寒一把拉住她,满脸都是兴奋之色,道:“别急别急,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硬拉着林灵羽坐下,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直瞅着林灵羽,好像第一天才认识她似的,嘴里喃喃道:“想不到林小妹骂起人来还挺溜的。”
他说得含含混混地,林灵羽也没听清楚,瞪着他道:“你在说什么呢?为什么不帮叶醉秋?”
萧水寒嘻嘻笑着眯起了眼睛,俊朗的脸上满是迷人的气息,轻轻道:“不急不急,先看看那姓叶的有几把刷子先,不行的话,我们再上也不迟呀。”
叶醉秋的眼神朝他们这边溜了一溜,马上又收了回去。
那苗族男子手指轻轻一敲刀刃,发出一阵嗡嗡声,冷冷道:“老子不欺空手之人,你亮兵器吧。”
叶醉秋摊了摊双手,一副不屑的样子道:“爷爷最爱空手揍人,孙子只管上吧。”
他可是绝不吃一点亏的,你称老子,我称爷爷,且看谁大过谁,他妈的,敢在叶大爷面前称老子,想必是眼睛长到鼻孔里,不想呼气了。
那苗族男子脸都气绿了,弯刀一旋,便朝叶醉秋当头劈落。
刀风猎猎,震得叶醉秋那一头的乱发飘飘飞扬。
叶醉秋那双狂野的眼睛在刀光中晶晶闪亮,那深沉的脸上涌现出一种无情的冷漠。
刀已劈至他头顶,却仍不见他有所动作,四下里不由响起一阵惊呼声。
楼上楼下的客人倒有不少为他捏着一把冷汗,甚至有一位靠在栏杆边的酒客,紧张得连手中的酒壶都失手掉了下来,恰巧砸在楼下另一位酒客的头上,这倒霉的酒客痛叫着躲到一边,却没心情生事,整颗心都已悬在这场打斗上了。
大家都注意着门口这场好戏,谁还理会这些。
林灵羽惊呼着又站了起来,还没等冲出去,又被萧水寒拉坐了下来。
只见叶醉秋身子骤然一旋,飘出了门外,那迅疾的当头一刀竟不如他后发的身子快,竟然落空。
苗族男子一跺足,也跟着追出。
随行几人亦跟着抢出。
萧水寒一拉林灵羽,两人也像风一样赶到门外。
一些胆大的食客竟也跟着追出,追看这场打斗的好戏。
两三个酒店的小二也慌忙追了出来,他们当然并不是要来看热闹的,而是萧水寒他们的酒钱还没给,他们也只有麻起胆子来要银子了。
门外的人群已远远地躲在角落里观望,黑猫堂帮主张十刀张猫的帮中兄弟都在门外环侍着,将叶醉秋围在中间。
张十刀扶刀而立,那几名苗族男女已在他身旁站定,冷冷地关注着场中动静。
萧水寒,林灵羽伫立在一边刚刚站定,那酒店的伙计已挤在他们身边,堆着笑脸小心翼翼道:“这位大爷,您的酒钱还没付呢。‘
萧水寒看看那伙计失笑道:“你追得到挺紧的,给你。”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子塞到他手上。
那伙计接了银子忙连声:“谢谢,谢谢。”哈着腰走了。
林灵羽迫不及待的想窜进场中间,她的正义感正催动着她那好动的心性,想大展身手呢。
但萧水寒却又把她给拉住了,轻笑着道:“别急别急,还不到我们出手的时候。”
林灵羽不悦的直翻白眼,嘀咕道:“总是不急不急,他可是我们的同伴呢,怎么可以任人欺负同伴呢?”
偏偏萧水寒紧拉着她的小手,也不理会她的抗议,自顾自地看着斗场。
林灵羽挣了几下没有挣脱,也只得作罢。
萧水寒心中暗暗得意,紧篡着佳人的玉手更加不放了:嘿嘿,叶醉秋想和他抢林小妹,下辈子吧。
叶醉秋左避右闪,一直都没有还手。
那苗族男子却一刀快胜一刀,那弯弯的刀扬起的圈圈刀影就像水中的月影,被风吹得朦朦胧胧地轻舞着,舞花了人的眼睛,也舞晕了人的心灵。
叶醉秋在这轻舞的刀光中,就像一片随风而起的落叶,刀光闪处,落叶飞起,刀光落处,落叶飞去。
虽然叶醉秋还没有还上一招半式,可他那飞扬曼妙的轻功身法却直叫人叹为观止。
那苗族男子的刀法虽然精奇深奥,可就是连叶醉秋的衣角都挨不着。
萧水寒不觉暗暗称奇:姓叶的这臭小子是打哪冒出来的?这身轻功和柳放有得拼呀,改日定要找他较量较量。
林灵羽目眩神迷的瞧着叶醉秋那身奇妙的轻功,钦羡不已,喃喃道:“有机会我一定让他教教我这手轻功身法,太帅了,太帅了。”
萧水寒听在耳朵里可不舒服极了,想想还是扯开她的注意力好,于是故意道:“你知不知道那个人用的是什么刀法?”
林灵羽一愕,怔怔道:“什么刀法?”
萧水寒轻轻道:“他使的是弯刀十八招,是弯刀门主自创的奇门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