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已是魂飞魄散，这个声音他忘不了，这几天在噩梦中听过数次，万万没想到王平还是回来寻仇了。

“你是人？还是鬼？”司机颤抖的问。

“是人也是鬼。”王平回答说。

司机立马转身跪在了地上“厅长，饶命啊，我不想这么做的，他们威胁我，不然死的人就是我。”

司机哭啼祈求着，从怀里拿出一叠钱“这是他们给我的，我一分钱都没敢花。”

王平接过一看，说道“我就只值这点钱？”这一切和王平猜测的别无二致。

“厅长饶命啊，求求你。”

“想活？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告诉我谁指使的你，然后去日本人面前给我作证，我就绕了你，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王平咬牙切齿的说，表现出非常憎恨叛徒的模样，反而觉得自己背叛地下党很光荣。

“厅长，我不知道啊。”

“不识好歹，你到底说不说？”王平打开了保险。

“厅长，我是真不知道啊，那天晚上送你回来之后，就被几个蒙面人给带走了，我根本没有看清楚他们是谁？他们就说是地下党，让我把那封信放到你的抽屉里，然后就放了我。”

王平听，不像是在说谎，那么现在麻烦了，仅凭声音去查人，相当于大海捞针。

若是查不出来，找不到证据，小井那里绝对不会给王平第二次机会。

正在王平疑虑之时，司机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对了，他们有人用相机给我拍了照，说要是不照做，就把照片送到特高课。”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信息，王平觉得可以从照片入手，照相的人一定会去洗照片，梁峰市内只有几个相馆，说不定其中一家很有可能是地下党用来掩人耳目的据点。

“当时照相的人有没有开口说话？”王平问。

“有，就是他威胁我说要把照片送到特高课。”

“记不记得那个声音？”

“记得，记得。”司机赶忙点头应道。

“好，你要是乖乖听话，按我说的去做，我就绕你一命，事成之后再给你一笔钱送你离开，要是敢有什么想法，就等着吧……”王平取出一颗子弹放在了桌上。

“我一定照做，一定。”

“记住，我还活着的事情不要泄露出去。”王平走之前嘱咐说。

“记住了，厅长。”司机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

次日一早，司机准备出门，刚打开门又遇到了王平。

“厅，厅长，有什么事吗？”司机结结巴巴的问。

“你今天抽空去一趟市内的各个相馆，清洗照片，找到那个威胁的人后，回来告诉我。”王平将交卷递给了司机。

司机到了警察厅上班，神色不好，一直躲避着其他人的视野，有了前车之鉴，这下聪明多了。

直到中午的时候，廖毅让他出门去张记买点吃的回来，司机才开着车出了门，借机去清洗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