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文挑了挑眉:“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白瑶华道:“如果您想,那就买临淄王的臭豆腐能大获成功。”
朱修文朝台上看了看,朱仁泽不知在鼓捣什么,还没把毛豆腐端出来。他朝旁边招招手,李德全马上出现:“王爷有何吩咐?”
朱修文道:“派人去吉祥坊,买临淄王成功。”
白瑶华连忙补充一句:“还有我,下注五百两,劳烦公公了。”
五百两,这是她所有的私房钱了。
朱修文吩咐李德全时,没有避讳其他人,反正他们已经下过注了,不能反悔了。
祝鹤轩在一旁听见,叫了李德全一声,道:“公公,劳烦你,帮我给白大小姐下注五千两。”
五千两?!帮白大小姐下注?!这是什么意思?送五千两本金给白瑶华,如果赚了,都是她的,即便赔了,她也没什么损失?李德全把眼睛都瞪圆了,愣是没敢应声。
朱修文吹茶的动作缓了下来,半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白瑶华笑了笑,对李德全道:“既然祝大公子慷慨,您就照他说的做吧。”
推来让去,耽误时间,等赢了钱,连本带利再还给他也一样。
李德全应了一声,出去了。
叮地一声,朱修文把茶盖子磕在了盏沿上。
喝茶磕到杯子,可是很失礼的行为,白瑶华惊讶了一下,对他道:“王爷,民女出去一下。”
朱修文没有理她。
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他生气的次数太频繁,白瑶华已经麻木了,想也没想,就当他默认,起身出去了。
她在门外找到绿柳,悄声地问她:“我带来的包袱呢?你悄悄地给临淄王送去,不要让人发现。”
绿柳点了点头,很快把包袱送至后台,交给了朱仁泽的心腹大太监。
这便是在宫里和兰陵王府当过差的好处了,若是换了秀芽,她哪儿知道朱仁泽的心腹是谁。
白瑶华别过绿柳,先到茅厕去转了一转,再才回思源楼。
此时侍女们正端着长满白毛的豆腐块,在观众席里穿梭,每经过一处,便惊起一片尖叫声,就连周离一个大男人,都被吓得离了座。
有人叫道:“临淄王,您这哪儿是邀我们来品尝臭豆腐,分明是想要吓唬我们!”
马上有人附和:“就是!这长了毛的豆腐,分明已经坏了,怎么能吃!万一吃坏了肚子,可如何是好?”
朱仁泽把炸好的白毛豆腐盛起来,让侍女端给他们看,辩驳道:“炸过后,就看不见毛了,你们尝尝,味道可好了,本王亲自尝过的,不可能吃坏肚子。”
侍女把炸豆腐端了下去,有人大着胆子,尝了一口,但马上又提出了质疑:“王爷,您这豆腐,一点儿都不臭,怎能叫作臭豆腐?”
“对对对,根本不臭,这不是臭豆腐!”赞同的声音响起了一片。
朱仁泽被问得哑口无言。正在这时,有内侍另端了一盘臭豆腐上来,笑着道:“诸位,别慌,别慌,我们王爷的臭豆腐,在这里呢!”
无人应答。
全忙着捂鼻子去了。
“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