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井可不是光卖力气就行的,这地下有没有水才是最重要的,没有水挖了都是白挖,白费功夫。
白肖找来一些人,挖了几个地方,但一点水都没挖出来。
这么大的动作,金山县的百姓已经人尽皆知了,要是挖不出水来,那就闹大笑话了。
白肖最后只能张榜,看看民间有没有能人异士,只能要挖出水来重重有赏。
还别说真来了几个骗子,可是都被白肖乌野子一一识破了。
乌野子感叹道,“如今的后生,骗人都不花心思,比我当时差远了。”
“那你要不要教教他们啊!”
“大人瞧你说的,我已经痛改前非了。”
李耀年从外面走了进来,“大人,又有一个揭榜了,你见不见?”
“让他进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遗漏就不好了。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老一少,那个少的呢?就是有点丑也没什么,但是那个老的,真的就吓人了,奇丑无比就不说了,还瘸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估计也看不清楚,感觉灰蒙蒙的。
金磊掺着老人,“师傅,大人在你的正前方。”
白肖就看见那个老人缓缓的把头正过来,“老朽,拜见大人。”
“免礼了,看你老也不方便,赐坐。”
乌野子可不会心软,骗子之中可怜人不少,越可怜越会骗人。
“您老有什么本事啊!”
“不瞒大人,老朽的祖上是倒斗的,传到老朽这一代,就剩下一点皮毛了,但是地下有没有水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个老人就有点意思了,倒斗那就是盗墓了,是朝廷所不许的,说祖上倒斗,估计这个老人也下过墓。
却敢来县衙,应该是有点本事,“那就劳烦老人家了。”
也不知道这个瞎眼老人是什么习惯,偏得要晚上出去,说是这样看的更清楚,弄的白肖也不能睡。
嘴上还念念有词的,就是听不清他说什么?
最后停在一处山道上,偏要说地下有水,要知道这条山道白肖派人清理过,就是方便百姓到县衙鸣冤。
这要是挖开了,不就白弄了吗?
白简:“少爷,这个人跟乌野子一样,就是个老骗子。”
“不能这么说,挖。”骗人就是为了让人相信,这么一个离谱地方,反而就不像骗人了。
众人挖了七天终于挖出水来了,把整个山道都弄湿了。
白肖直接对这个老瞎子奉若上宾,就差供起来,每天晚上都跟着这个老瞎子出去,走遍了整个金山县,也是辛苦了。
一个月之内打了二十多口水井,被百姓戏称为丼县令。
有水旱田收成就能好,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百姓的脸上终于展开了笑颜,白肖也因此得到了一点民望。
老百姓是最单纯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好。
白肖觉得是时候把县兵的权力的收回来了,县兵一直把持在那些大家大户的手中,是白肖心中的一根刺。
这跟私兵又有什么区别,弄的白肖说话都没有底气。
守卫县城是他县令的事,可不是这些大户的事。
收回县兵对白肖来说明明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但做起来却多有阻碍,倪坤第一个就找上门来了,“县令大人,好久不见了。”
“的确几个月了,倪老爷贵人事忙,哪像我这么清闲啊!”
“金山县无人不知的丼县令,清闲的应该是在下了。”
“倪老爷忙的都是大事,而本官忙的都是小事,岂可同日而语啊!”
倪坤看着夸夸其谈的白肖,没想到几个月过去,这个小县令还真成精了,“大人,是想收回县兵,不嫌麻烦吗?”
“不麻烦有什么好麻烦的,这是本官该做的,老是麻烦你们,我反而过意不去。”
“现在的县兵都是各家各户的仆人,听县令调遣多有不便啊!”
什么不便啊?白肖是看这些大家大户不方便吧!
“那这些仆人本官就不要了,本官从新招募县兵。”
“那好,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白肖倒要看看这些大家大户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倪坤回到家中,倪府中可是坐满了人,都在等着倪坤,“倪老爷,县令是什么态度。”
“他想从新招募县兵。”
“想的美,这个小县令真是得寸进尺啊!办了几个案子挖了几口井就想翻天了。”事若关己,没人会大度,这些大家大户只会更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