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心中暗村，这姓韩的并非嚣张跋扈之人，况且今日在他徒弟的酒店里办聚会，他上上下下也担待了不少，倒不必让他下不来台。

正想以实情相告，偏偏包猛按捺不住，大声说道：“师父你看这人多无礼，连你问他话，他都带答不理的！”

“就是就是！这小子嚣张得不行，师父你老人家真该狠狠给他一个教训！”尚志高也帮腔。

沈琳忍不住“卟哧”一笑，说道：“韩伯父要问他来历，可我刚已经跟几位师兄说过了，他就是今天的正主，几位师兄不相信也没办法！”

韩冬凝面色一变，说道：“正主？什么正主？”

“师父他们胡吹大气，说他们两个就是在日本大发神威的两位大英雄！”尚志高抢着说。

“哦？”韩冬凝眉梢一皱，更不由得冷笑上脸，“沈姑娘什么时间去了日本，又是什么时间练得了一身惊天动地的大本事，姓韩的怎么会闭门不知？”

沈琳脸上一红，说道：“我可没说我是大英雄，而且我一再说了他是正主，这其中可没包括我！”

“可你说他是你的男朋友！”尚志高按捺不住再次抢话，“谁不知道那两位大英雄才是一对情侣，你既然敢说是他女朋友，自然是一对山寨的水货！”

一句话，抵得沈琳哑口无言满脸羞红。林立吸口气，终于开口替沈琳解围。

不过他并未直接与尚志高相争，而是眼望着韩冬凝，淡淡说道：“韩老爷子眉心透亮，眼底却微微发青，想必是修炼鬼蜮寒冰术很有心得吧？”

“嗯？”韩冬凝稍稍一愣，不明白他突然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立微微一笑，说道：“有一日我师父跟我讲谈阴阳两界的法术妖术，曾经提到过一项可驭寒伤敌、凝水为冰的法术！他说这项法术原本是一项邪门妖术，直到千年以前有一位天赋极高的异人，硬生生将其改练成了玄门正派的法术。但这项法术终究脱胎于妖术，实在不益于人类修炼，所以凡修炼此术者，皆不能长寿！只是这项法术跟韩老爷子修炼的鬼蜮寒冰术有没有关系我并不确定，如果没有，就当我没说过！”

林立轻描淡写，韩冬凝却听得张口结舌。包猛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你小子好大胆子，竟敢影射我鬼蜮寒冰术是妖术脱胎？”

“住口！”

包猛话音未落，韩冬凝一声厉喝，吓得包猛赶忙闭嘴。韩冬凝回过脸来，向着林立抱一抱拳。

“阁下师尊是谁？对于这项……由妖术改炼而成的法术，不知尊师还说了些什么？”

林立之所以会突然提到这项由妖术脱胎而来的法术，是因为在千年之前，那位将妖术硬生生改练成正派法术的异人，曾经去拜访过五行法王。

后来林立拜了五行法王为师，五行法王为他讲解阴阳两界的妖术法术，曾经以此人为例，说到妖术练得正了，也会成为正派法术。而玄术或道术练得邪了，也会化身为魔。

只不过千年之前这项由妖术转化而来的玄门法术并不叫“鬼蜮寒冰术”，而之前尚志高在林立面前显露出的口吐寒流的本事，又是尚志高莫名其妙自身而发，并非鬼蜮寒冰术的真实性状，所以林立直到看见韩冬凝眉心透亮眼底发青，这才灵机触动慎言试探。

眼瞅韩冬凝面色大变，林立立刻明白自个儿歪打正着，当时淡淡一笑，说道：“据我师父所言，这项法术练到最后，会感觉肚腹内常年发硬发寒，而且这种症状会越来越厉害，等到扩散至胸部，也就是修炼此术者毙命之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