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在媒人的介绍下,认识了爸爸,不过,后来结了婚,妈妈才知道爸爸早就相好了妈妈,媒人是爸爸花了“大价钱”才说动的。
“按说,以你爸爸的状况,是没有人愿意替他说媒的。可是,那媒人却硬是将你爸爸夸的天花乱坠,你外婆那么大岁数的人,还被那媒婆忽悠的七荤八素,你说你爸爸是不是很滑头。”
“后来,相完以后,你爸爸那个勤快呀,外婆家里家外,他都帮着张罗,虽说他家徒四壁,可是,你外婆还是满意到不行,硬是说服我嫁给你爸爸,现在想想,真是由不得人。”
“你爸爸说,他在工厂上班那会儿,没事做就刻我名字,说工厂南边的红砖上,写满了我的名字,你说他是不是逗我开心。”
“那会儿,村里组织村民看大屏幕电影,你爸爸老就是跟在我身后面,也不吭声,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有小伙子跟我搭话头,你爸爸就凑了过来,搂着我肩膀,说该回家了,可是,明明那会儿我还没答应他呢。他却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跑不了。”
断断续续的,妈妈开始回忆她跟爸爸的美好回忆,妈妈说,这些短暂的时光,够她心满意足的挨过这剩下的大半辈子了。
妈妈变的开朗了不少,不再是那凶巴巴的模样。
童琳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妈妈,只是,她觉得这样的妈妈很美好,美好到也让自己丢掉了身上那很多的负能量信息。
当然,回家大部分的时间,童琳还是选择窝在自己卧室里,将高中三年的课本试卷,分门别类的规整好,然后安静的翻着复习资料。
去往学校的很多时候,童琳不再背着厚厚重重的书包,她从来都是拿着一两个不算太厚的笔记本,宿舍里也只是比较重要的复习资料。
那一叠叠厚厚的课本,已经不再那么需要,因为她每一次模拟考试,可以难倒她的题真的是凤毛麟角。
就连那些被老师称之为在课本犄角旮旯,很偏的题目,她都可以蒙对。
是的,她只是隐隐约约有那么点印象,是的,她那非凡的记忆力又重新归于体内,开始为她效劳。
直到距离高考不足十天的时候,童琳才意识到,她将要与这里的同学面临着再一次的分别。
以前,对于毕业之后的分别,好像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浓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