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我为彗娴写的,留作她明年的第一张专辑用,专辑的名称我都想好了,就叫《我们的纪念册》,主打校园风。”林静点点头,答道。
陈彗娴明年中七毕业,也才十八岁。虽然没有规定说,十八岁就不能唱那些风格太过成熟化的歌,但循序渐进的,风格慢慢成熟,那岂不是更能体现其特点?
所以安格斯能够理解林静的这个想法:“校园风,与陈彗娴的年龄倒也确实是刚好合适。”
这十首歌,音乐结构短小精悍,旋律上简洁朴实、清新爽朗,不论写的是景物,还是写的爱情,在文字意境方面都给人以美感,就像我们静静坐在窗前准备用一生去记忆的一道风景。
在这些校园民谣风的歌声中,我们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影子,找到自己的感动,因为我们都或是曾经生活在校园中,或是正生活在校园中。
如果不是香港这些年来进入粤语歌时代,国语歌已经渐渐式微,而陈彗娴此时的普通话太过普通,林静都想将一些内地的民谣歌曲写出来。就像她想要录出来给梁音宁的《睡在我隔壁的闺蜜》,改编自《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那样。
不过即使是只有这十首,对于陈彗娴来说,也已经是足够了。至于她的成名曲《千千阙歌》、《飘雪》、《人生何处不相逢》、《红茶馆》等,等到下一张专辑,她唱功成熟了,人也成熟点,再拿出来。相信到时,她演绎掌控起来能更加有自如有韵味。
“既然陈彗娴都有了,那么beyond那边是不是也写了?”
却是安格斯又吞吞吐吐的问了一句,吓得张闰秦连忙就扯了一把安格斯,并拼命使眼色,叫他别再问了。他们可都是唱片公司的音乐制作人,却一个劲的朝老板伸手要歌,像什么样?岂不是在间接说他们没用吗,那还要他们待在公司里干嘛?
“beyond?倒是有一首。”林静倒是没有注意到张闰秦的小动作,她说完,从挂包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不再犹豫》。
之所以只是为beyond写了一首,是因为在林静看来,beyond与陈彗娴的情况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陈彗娴有唱歌的天赋,她只要年龄阅历一到,唱功上去了,无论是唱什么歌都可以。
而beyond不同,现在的beyond还只是雏形,连这个乐队的队名都是林静提前给他们起的。现在的beyond,继承了英国摇滚乐,玩的还是纯摇滚,颇有关起门来搞艺术而自得自乐的意思。
后世的beyond成名,是到了八十年代末期。身为beyond的灵魂人物,黄佳驹,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还是很稚嫩。他们后来能够获得成功,获得那么高的成就,是经过了好几年的挫折打磨和经验的沉淀的。
可现在才1982年,他们都才刚刚组队没多久,少了好几年的积累,林静有些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产生揠苗助长的不良后果。
林静写这首《不再犹豫》,其实有给黄佳驹他们提个醒的意思。后世的他们之所以没能快速成功过,一方面固然是积累不够,另一方面是他们一开始太执着于纯摇滚。
可在香港这个地方,玩纯摇滚是不行的,只有将摇滚与香港本地的音乐结合起来,接地气了,才能够有发展的前途。
但如果林静现在就硬要他们改变自己的风格,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将他们逼走。不是有一句话,玩摇滚的都是叛逆的吗?虽然这句话有点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于公,beyond是有潜力的,值得培养的苗子。于私,林静非常喜欢黄佳驹主导的beyond。所以,她宁愿慢一点,让黄佳驹成熟起来,也不想因为急功近利将他们逼走或者滑向歧途。。
这一边,虽然林静只是拿出了一首歌,但因为已经有了先前那二十二首歌做铺垫,所以张闰秦三人也还都是满脸期待的凑了上来。
就好像一个获得过诺贝尔奖文学奖的作家,没人会认为他的后续作品会很差。
“《不再犹豫》,摇滚风?”
只不过当他们看到《不再犹豫》的乐谱,并哼唱了一遍后,都变得疑惑不解起来。
其实不单止是他,除了林静,所有时空唱片的工作人员包括莫子奇,对将beyond这样的摇滚乐队签进来都是难以理解的。在他们看来,在香港,玩摇滚是没有前途的。
当然,林静没有去为他们解惑,也没必要解惑。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一点一点的去实施。
所以,在他们看过了《不再犹豫》之后,林静缓缓说了一句:“现在可以去录歌了吗?”
三人错愕,然后忙不迭说道:“当然可以了。”
(最近几章过渡姓章节,写得有点闷,不好意思!接下来,林静马上就去台湾了。最后,弱弱的说上一句,求订阅求月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