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倒是呵呵一笑:“看来我的名字流传甚广...也罢,且报上姓名来。”
没想到西门庆此言一出,这二人反而一改态度,冲西门庆翻身下拜,当场剪拂了,让旁边雪儿吃惊不小。
“我二人名叫童威、童猛,久在江湖上闻得西门大人姓名,特有一事相求!”
童威?童猛?
西门庆倒有些印象,试探着问道:“可是浔阳江边上的童家二兄弟?”
这话说起来童威、童猛二人脸上又是惭愧又是欣喜:“没想到西门大人居然知道小人来历。”
疤面虎刘任重也暗自心惊,却见西门庆皱了皱眉头:“你们两个起来罢,随我进来说话。”
童威、童猛二兄弟从地下爬起来,点头称是,随着西门庆进去了;那些驿卒自然一个个都散了去,雪儿见西门庆有正事,自己也先回房了,这样一来,明州港倒是先去不成了。
西门庆借了间屋子,叫刘任重陪着自己,让吹血亲兵们在外警戒,又对童威童猛二人道:“这是我亲兵队刘队长,有话无需瞒着他。”
童威、童猛二兄弟抱拳道:“原来是疤面虎!我兄弟二人方才无礼,得罪了!”
刘任重哑然,没想到自己跟着西门庆,倒也混了个不小的名声出来,急忙回礼,重新见过。
四人正待坐下说话,外面有吹血亲兵禀道:“孙俊明、郑清二人趁热闹从驿站后门走了,三爷已经跟了上去。”
西门庆微微点头,不用问,这两个货不是出去和人见面,就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既然有鼓上蚤时迁跟了上去,西门庆倒也不用担心,挥手叫亲兵退下。
“两位兄弟,这会儿总该说说为什么来找我了罢?”西门庆奇道:“为何从浔阳江来此?混江龙李俊兄弟何在?”
在西门庆记忆中,童威童猛二兄弟一向是在浔阳江上跟着混江龙李俊讨生活的,应该是在江州劫了法场便上梁山的...梁山上并未见这几个货色,看来当初并没有跟着上山。
而混江龙李俊也未曾在此处现身,让西门庆不得不猜疑这件事情必然和李俊有关。
果不其然,西门庆话音刚落,童威便是长叹一声:“有些事情当初不好讲出来,现如今倒是不碍了。当初江州劫法场之前,李大哥便派人去江州狱中打探消息,居然正好遇见不知道什么官员神神秘秘的去狱中寻宋江说话,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后来还是随着劫法场去了。”
“等劫完法场,晁天王和宋江便力邀我等上山,李大哥推说家中事情未曾料理完,便没有上山。果然,宋江这黑厮早就从了官府,若非西门大人,险些害了晁天王性命!李大哥每每谈及此事,恨不能当初在揭阳岭上便活剥了这黑厮!”
西门庆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初宋江山东及时雨、孝义黑三郎的名气颇大,不知道多少江湖好汉受他迷惑。此人已在威胜州身死,不能再祸害别人了。”
“李大哥生怕梁山上有人来访,干脆带了我们兄弟两个到明州来讨些生活。”童猛接着道:“向商户收些费用,保他平安,日子过得倒也平稳...”
童猛说道这里,西门庆便在心中暗自赞了一个,这混江龙李俊果然是个聪明人,记得在水浒传小说里面便是借着打方腊的时机假装生病,不随宋江回归朝廷做官;不仅如此,还假意让童威童猛留下照看自己,信誓旦旦的和宋江说病好了便追赶上去;宋江一走,李俊便和童威童猛二兄弟,再加上四个新结识的兄弟扬帆出海,据说是去暹逻国做了国王,逍遥自在。
“李俊兄弟没有随你们前来,莫非这件事情和此有关?”
童威面有愧色道:“本来那些商户常常被城中破落户欺凌,我们兄弟在此,倒是保一方平安;最近几个月突然来了十多个东瀛人,和那些破落户勾结,放言要和我等比个高低,谁赢了谁就能得到那块地盘。”
“那些东瀛人可能都是原先的武士流浪到此,来我大宋耀武扬威,却是选错了地方!”西门庆一拍桌子,愤愤然道:“那怎么又和明州通判有关了?”
童威叹道:“单打独斗,我们三人都能胜过,但那些东瀛人突然不讲规矩一窝蜂的冲上来,还亮出利器来...”
“所以你们就输了?”疤面虎刘任重突然插嘴道。
童猛愤然道:“他们有利器,我们兄弟自然也有,谁曾想一交手才发现他们手中的太刀锋利无比,一连砍断了好几把钢刀...李大哥见不是头,带着我们且战且退...”
刘任重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看来昨晚木下藤吉郎所言并非夸大其词,对上太刀还真是需要多加小心。
像西门庆所提议的合击之术才是多对多的不二法门。
“后来官府的人突然出现...抓了不少人,说是私自携带利器。”童威叹道:“李大哥掩护我等,自己倒被抓了起来,本来我们兄弟两个想花些钱财把人捞出来,没想到却看见那些东瀛人又在街上横行霸道!官府又贴出公告,要将李大哥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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