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曹洪手中大刀刺出,豹子头林冲轻轻格开,紧接着丈八蛇矛顺势而入,瞬间洞穿了曹洪的胸口。
“这不可能!”曹洪看着胸前的丈八蛇矛,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吼叫!
豹子头林冲冷冷的抽回了丈八蛇矛,随意将上面血迹甩去,纵马向已经开始溃逃的贼兵冲去。
“杀啊!”
“冲啊!”
陈州士兵一拥而上,追击起四散开来的贼兵,手中钢刀不停收割着人命。
运粮的挑夫有四散逃开的,也有原地跪倒投降的,磕头大喊“好汉饶命”的也有。
石逊冷眼看见,连连怒吼,但就是无法冲破小尉迟孙新的封锁。
钢枪好似毒蛇,灵活至极,小尉迟孙新第一次感到那种人枪合一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好!
十余合下来,小尉迟孙新早就有机会把石逊扎死,但每每在关键时候,孙新便手腕一抖,让石逊鲜血迸出的同时让开了致命之处。
一种猫抓老鼠的戏弄。
但对于被戏弄的对象来说,石逊却不是滋味,明明知道今日是要死在这里,但这年轻人就是不给自己一个痛快!
石逊身上多处受伤,但偏偏都是皮肉之伤,并无性命之忧,但小尉迟孙新钢枪之下,石逊真有如猫爪下的老鼠一般,走投无路!
“小子!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石逊怒吼一声,干脆把长枪直接一丢,挺胸往那根钢枪枪头上撞去!
小尉迟孙新目光中闪过鄙视,钢枪一挺,深深扎进了石逊的胸膛。
但石逊嘴角流出鲜血,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左手把钢枪牢牢握住,右手拔出佩刀,向这年轻人掷去!
“小心!”
豹子头林冲远远看见,百忙之中呼喝了一声,算是提醒孙新。
小尉迟孙新看着那柄飞来的钢刀,微微把头一偏,便躲了过去
“你现在可以死了。”
随着孙新手腕一用力,石逊胸口一阵剧痛,那钢枪已经透胸而过!
石逊眼中疯狂之色渐渐消去,生命也随之悄然离去。
三千贼兵烟消云散,鲁智深、林冲等四人清点,这番冲杀,陈州士兵死亡的不过二十四人,挂彩的数十人,也算是大胜了。
“若是吹血亲兵队在此,只怕是一个都死不了。”
花和尚鲁智深却不满意,连连摇头。
“这些粮草约莫够一两个月所需了。”豹子头林冲清点完了粮草后估算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那钮文忠没了这批粮草,只怕是要勒紧裤腰带了。”
孙新和石秀一阵大笑,擦去兵器上的血迹,整顿士兵,见挑夫逃走了大半,便拨了数百士兵去帮忙,队伍延绵,往陵川县而去。
“看,那是高元帅的旗号!”王庆指着远方那面红色的认军旗:“还有飞龙飞虎两位将军,七名兵马都监的旗号!援兵来了,我们不用再坚守了!”
城墙上陈州士兵都涌上去观看,还有人摇动旗子,大喊大叫,希望能引起不远处那支大军的注意力。
看着欢呼雀跃的士兵,西门庆冷笑着摇摇头,那支九万大军的前进方向不是脚下的陵川县,而是一路向西,恐怕是盖州府。
在那里,这支大军会和钮文忠的队伍相遇,输赢还在两可之间。
“他们他们为什么不停下来!”
有士兵喉咙都喊破了,也没有让那只大军停下来,哪怕是向陵川县看上一眼。
他们终于知道,这支大军是要越城而过,对陵川县不闻不顾。
一股被抛弃的凄凉感,让那些士兵心底冒着凉气。
但他们却看到,西门监军大人却是笑吟吟的看着不远处的大军,一付悠闲自在的样子。
同一时间,高俅也在中军两万禁军的护卫之下,从马上挺起身子看着陵川县那明显最近修葺过的城墙,也看到了城墙上那穿着白袍,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好像来郊游的西门庆。
西门庆笑起来像个狐狸,让高俅心中有种被识破的感觉。
“哼!”
高俅收回目光,心下盘算着。
“元帅,何事不爽?”酆美一付谄媚的样子,脸都快贴到高俅屁股上去了:“莫非是因为那西门庆?”
高俅拍了拍身上华美的盔甲,那盔甲被擦得一尘不染,但高俅却似乎还嫌不够干净似的:“提他做什么,传令,大军直发盖州府,钮文忠这会儿只怕已经在攻打了。”
“元帅高明。”酆美一挑大拇指:“有西门庆出力做苦工,钮文忠背后有所顾忌,攻打盖州府也不敢使用全力,咱们是趁虚而入,给钮文忠看看禁军精锐可不是吃素的!”
“哈哈哈哈!”高俅洋洋得意:“一定要生擒钮文忠,押到汴梁献俘!”
毕胜见马屁全让酆美拍去了,忍不住转过脸去狠狠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