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弟和小力哪儿去了?”西门庆见院中没有武松和秦小力的身影,开口问道。
鲁智深放下袖子回道:“出去买吃的了,估计也该回来了。”
二人走到院子门口,正赶上武松带着秦小力过来,那孩子抱着些熟食正大口吃着.
等回到家中,潘金莲和雪儿、孙二娘等人早已得了画童儿消息,在门口焦急等候多时,见各人都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众人换过衣服,洗浴一番才觉得神清气爽,坐在树下商议。
鼓上蚤时迁这会儿才醒,听了消息来看秦小力,想起当初秦家村之时那个拖着鼻涕的孩子,嗟叹不已。
秦小力也洗浴完毕换过了衣服,雪儿亲手给梳了头,认出来时迁急忙过来磕头。
“我这点手艺,便传了这孩子罢!”
时迁见这孩子越发的伶俐乖巧,便当场收了做徒弟,搬去和时迁一院居住。
武松见状也是连连点头,这会儿神医安道全也问询出来看过众人,西门庆身上并未半点伤,武松和鲁智深微微有些皮肉伤,当下都处置了。
西门庆想起来钱贵身体欠安的事情,和安道全说了,神医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兴许是钱勾当岁数大了也说不定,不过真是几天之内精神就蜕化到那种地步,恐怕还是有些问题。”
这想法和西门庆不谋而合,决定还是尽快带安道全去替钱贵把个脉看看是否有些不妥。
“田虎的事情牵扯太多,很多事情还不明朗。”西门庆对鲁智深和武松道:“不过消息会传给嘉王,从嘉王那边直接给官家,这也算是嘉王任提举皇城司以来的头一件大事了.只是没想到会和皇城司内部有关。”
“大哥说的是那个白指挥使罢?”武松道:“此人先前就背地里串通宋江,险些害死晁天王,没想到又和田虎搞出事情来!”
西门庆微微摇头道:“不光是那个白指挥使,恐怕谭稹也牵扯在内,没有谭稹点头,那白指挥使没这么大胆子才对.那可是四州四十二县啊。”
“那白指挥使把所有消息都压下来,就连钱大人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西门庆道:“我方才和钱大人商议的便是此事,钱大人本来在白指挥使身边有个钉子,但三个月前便再也没有消息传出来了。”
“我和钱大人想来想去,这事情谭稹肯定是知道的,但谭稹身后的人多半却是梁师成,这倒让人有些疑惑了。他们这般大费周章,所为到底是何事?就看能不能从张天锡嘴中问出些有用的情报来了。”
花和尚鲁智深听了半响,不耐烦的嚷嚷道:“不过是些撮鸟,不管是占了四州四十二县,还是什么鸟地方,给洒家一彪人马,一路杀过去就是了!”
“若真是朝廷出兵,也没有我们什么事情。”西门庆苦笑道:“总不能把梁山上那些训练的士兵从东头拉到西头来打仗?打谁的旗号?”
“这倒也不一定。”对于军队的事情鲁智深还是知道的比较清楚:“官家要真知道了必然会出兵,但童贯已经领大军在西边坐镇,和西夏人也没打完,多半会另外调派兵马去打田虎;不过不管是什么兵马,总会有监军。”
“童贯便是那监军。”鲁智深补充道:“若是大官人做监军,洒家只怕还有用武之地。”
西门庆苦着脸道:“监军不是得用宦官么.师兄这么说莫不是让我不顾家中如花似玉的妻妾,先去净身?”
这话说的鲁智深大笑起来:“自然不用,这监军都是官家临时指派,并非一定是宦官。如果官家真想让嘉王立功,这倒是个好机会。”
“好!”西门庆点头道:“若是真有机会,二弟和师兄都要冲锋陷阵,田虎野心不小,早早剿灭才是。”
武松和鲁智深都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开封府已经收到了皇城司的正式公文。
意思很简单,该“人犯”是另外一桩大案的证人,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该“人犯”先在皇城司狱看管。
这公文,自然是钱贵的手笔。
姚推官恼火的把那公文往师爷面前一推:“这事情没法弄了,师爷你把这公文呈给府尹大人罢.人在我们大牢里面,怎么就跑到皇城司狱去了?总不能我们大牢底下有地道和皇城司狱通连着吧!”
“那怎么可能!”师爷看着公文,眉头都快挤成给“川”字:“还是让府尹大人决断吧。牢狱方面也要查查,就算是皇城司手也不应该能伸到开封府牢狱里面去.”
“方才都头回禀,在大街上都看到皇城司的西门勾当官抱着那孩子。”姚推官拍着桌子:“什么皇城司狱,明明是唬弄人j城司这帮人,刚刚不隶台察,就如此大胆!”
“梁府那边怎么办?”姚推官发了一通脾气,又问道:“师爷,你得拿个主意!”
“照实说就行。”师爷将那个公文纳入袖中:“就说被皇城司把人犯调走了.要闹事,上皇城司闹去.上大街上闹去,和我们开封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姚推官眼前一亮:“就这么回复!反正这案子梁府的人说和西门勾当官有关系,那就让他们去皇城司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