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村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门庆越想越不妙,摇了摇二狗子,低声道:“二狗子你先别哭了,和我说说,秦家村怎么了?”
“死了.!”二狗子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来,顿时又哭的不行。
“谁死了?”西门庆疑惑的追问道:“难道是你家里谁死了?村里面没照顾你么?”
“都死了.”二狗子用力擦着眼泪,从哭声中挤出三个字来。
“唔?”西门庆顿时觉得事态严重:“你先别哭,把事情好好说说.说说秦家村怎么了?你怎么来了汴梁?又怎么去了梁府?”
片刻之后,西门庆心情沉重的走出牢门,身边还有抱着他大腿不撒手的二狗子。
“这孩子本官要带回去。”西门庆以少有的严肃口气说道:“这边的事情,石节级你多担待。”
甲组二十六号垂手而立,不管西门庆做出何等决定,即使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他也是绝对无条件服从的。
这一点,钱贵特别交代过。
但石节级却有些顾虑,显然从甲组二十六号那里听说了一些背景:“这件可不是小案,入室杀人,而且还是两条人命.大人还是不要为难小的.”
这石节级虽然是自己人,但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无法担负这种责任。
“入室杀人?”西门庆冷笑一声,摸了摸二狗子的脑袋:“石节级,你信么?”
“小人也不信,但上面把这孩子交给小人入监,如今大人带走,上面追问下来,小人交不出人,如何是好?”石节级被西门庆一声冷笑搞着头皮发麻,但还是咬牙回道。
“人,我带走了。”西门庆冷冷一句让石节级觉得无法抗拒:“这孩子事关重大,先由本官看管;上面问你要人,让他们去皇城司要!”
说着西门庆又对甲组二十六号道:“我们走x皇城司!”
“是!”
二人带着二狗子便走,石节级咽了口唾沫,惴惴不安的把西门庆和甲组二十六号送出偏门,又道:“大人好歹留下个信物,让小人交得了差.”
石节级话音未落,手中便被甲组二十六号塞了块硬硬的东西,摊开一看是皇城司的腰牌,急忙躬身道:“多谢大人!”
西门庆和甲组二十六号带了二狗子往茶铺走去,西门庆摇摇头道:“看不出来你心肠倒软。”
甲组二十六号面皮抽动两下:“那石节级好歹是为我们办事,又没把这孩子丢到其他犯人中间,已经算是好人了。”
“好人!”西门庆哈哈笑道:“这年头好人有什么用?本官才不要做好人!”
鲁智深和武松早从楼上看到西门庆回来,急忙丢下些铜板冲下楼来,见西门庆却从牢狱中带出个孩子,吃惊不小。
“这莫非是大官人的私生子?”鲁智深摸着光头低声问道。
武松却早已认出来二狗子,急忙问西门庆道:“这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走,我们去皇城司。”西门庆道:“秦家村有些不妥。”
“秦家村?”武松更加疑惑,从旁边解了马匹牵过来,西门庆翻身上马,把二狗子也抱在身前。
其他众人也翻身上马,急急往皇城司而去.
与此同时,开封府的两个都头唉声叹气的在街头脚店喝酒,就远远的看见四骑飞驰而来,行人纷纷躲避。
“我说.那白马上不就是皇城司的西门勾当官?”有个都头一指外面:“哥哥,怎么办?”
另外一个都头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强睁了醉眼看去:“兄弟.谁说不是呢?等等,西门大人抱着的那孩子看着也有些面熟啊.”
“哈哈,那不就是今天早上收监的人犯.叫什么二狗子的?”先前那个都头哈哈笑道:“哥哥,你喝多了不认得了?那身血衣哈哈.”
话音刚落,两个都头不约而同的跳起来,异口同声道:“怎么在西门庆手里!”
二人冲出脚店门口,那四骑早就冲了过去,哪儿能追的上?
那有些喝多了的都头顿时吓的酒意全无,二人一对眼,急急往开封府跑去。
这等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先报告给姚推官定夺!
“二位官爷.酒钱!酒钱还没给呢.”
脚店伙计也跟着冲了出来,两个都头早就假装没听见的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