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刘宠见到丁飞当街抓捕宋奸。当时就决定要加入肃奸委员会。时过境迁,肃奸委员会变成了国安局,刘宠也如愿以偿的加入国安局,成为一名副局长。即便丁飞已经调离这个单位,刘宠对丁飞的情谊还在。所以刘宠想弄清楚自己帮助丁飞的理由何在。
“丁检察,这件案子看着也不复杂。若是在战争中,把这些人当中主事的抓出来杀了,随从打板子,撵出队伍就好。我看你这么如临大敌,却不知道为何?”
听了刘宠的问题,丁飞心里面叹口气。这一听就是军队和肃奸委员会出来的人,做事情简单明快,刚烈粗暴。回想起自己当年手握生杀大权果断采取强力手段的日子,丁飞真的挺怀念。
丁飞没有在情报局干过,情报局里面不少人都在肃奸委员会干过。听了刘宠的问题,情报局的副局长也加入进来,“这事情本来也没什么难的。那些坏人有什么不好抓么。”
“海船大部分都在各条线路上跑,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许多的船只大概已经接到了电报,要他们帮着掩盖。等船只回来,上船检查的时候,储水设备里面的白银都在。那时候凭什么说那些人犯罪了。”
听了丁飞讲述具体问题,刘宠与赵登同先是一愣,接着就微微点头。若是局面如此,事情并不好处置。
“我们干这行,很多人都觉得咱们大权在握,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这边文书记录,各种签字审核,哪里会让人想如何就如何。”丁飞半真半假的叹道。
刘宠很认同丁飞的观点,被国安局抓去的人都是犯下大事,便是不会掉脑袋,也是很长时间的苦役。但是有资格闹出这样事情的人都不是普通的百姓,他们背后有点靠山什么的再正常不过。那些靠山虽然未必有胆量纵容亲人卖国,但是为了他们自己的体面,对侦查过程吹毛求疵就是常态。便是刘宠这样只办过几件案子的,便听闻有人表示有机会就要对刘宠不客气。
“我请两位来,有私心。若是两位肯出些气力稍微关注一下这件事。大概此事就可以尽快结案。本来不过是些蠹虫,祸害的还是海事局的众人。此例不可开。若是每艘船上的水箱里白银都被盗走,水手们的性命谁来保障?有人明知道在害人,却还是不收手。这不是好坏,这是善恶。”丁飞说的认真。
刘宠和赵登同互相看了看。这话说的毫无毛病,所以听着格外的有些不对劲。如果把这件事定性为善恶,问题可就大了。坏人需要惩处,恶人就得除掉。但是丁飞的逻辑也毫无问题,针对水箱里面杀菌白银动手的人,会真的不知道盗走白银的结果么。
两位强力部门的副局长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表态,去也不能不表态,刘宠率先说道:“我们正好在查伪钞案,丁检察以前不也办过。正好可以多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