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的时候,我和托卡也有抱有少许的信任的话,那么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吧。」
维罗妮干咳了数声,而且表达看起来更加的恶化了起来,约翰和玛尔娜发出了关心的提问,但是维罗妮也只是摇摇手,示意没有什么的问题。
「托卡听到了怪声,那是像是什么重物,而且是复数的,它们踏步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很奇怪。」
「当时的我和托卡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被压住的我根本就什么也是做不到,他拿著枪走出去,爱莉雅却又是陪著我的身边,这令到我没有那么的害怕。」
「海里传来的波动很大,很不令人安心,接著,我就听到了枪声,以及是惨叫的声音。」
「我很想走出去,想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但这很危险,而且我也没有能力,因此,爱莉雅拿著手枪走出去。」
「接著,是枪声,还有下水的声音,我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但很害怕,我不敢去想象,那些到底是什么来的。」
「我真是想要听不到,可是,我不能骗到我自己,而且,奇怪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了,并且,它们打开了我房间的门。」
「我不知道它们是怎样拿到了钥匙,但是想这些也没有用了,不管是怎样的理由,它们来了,看到它们的时候,我的心里只是充满了恐惧。」
说到这里,维罗妮的眼神浮现著惊恐,因为她再一次回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恐怖,通过回忆,这本来应该忘却了的恐怖,被活活地重新挖出来了。
「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形容,但我可以知道,它们是不应该存在,古怪,恶心,邪恶,亵渎神明的怪物,也许它们应该出现在恐怖片,小说,妄想,又或者是电影,但绝对不应该在现实当中出现。」
「也许我已经疯了,又或者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幻想,又或者那都只是我一个人妄想出来的故事。」
「不,那是真的。」
西杰特的酒瓶仍然拿著,看样子这里的原居民并没有拿走它的意思,这看起来是那些怪物给予原住民唯一的慈悲吧,而他就用粗暴的动作,享用这一份的慈悲。
西杰特大口地喝,然后对于维罗妮的故事进行了回应。
「这里,就是那些该死的怪物,那班背弃了上帝的怪物所居住的城市。」
「你并不是有幻觉,它们,那些怪物是真正地存在。」
本来正常要想著怎样令到维罗妮冷静下来的约翰,听到了西杰特先生如此「诚实」的话语而感觉到生气。
因为作为外行人的约翰,都可以看得出维罗妮的精神可不是太好,接受现实什么的,可只适用于精神还处于合理而且安全状态的人。
不然──那些接受了事实的人,也许应该在疯人院,又或者在邪教里吧。
很明显,信奉邪神的神官,又或者是教徒,他们都是非常地「接受现实」了。
但约翰可不会认为,把人类往邪神里推过去,是一件正常人会当的事,这是认为邪道的人太少了吗?
──奇怪了,约翰想不到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生气了,也许是因为那是他的友人,而约翰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推到去疯狂里吧。
而在约翰和西杰特开始吵起来的时候,玛尔娜就走到去维罗妮的身边,打算安抚她。
「你知道吗?被它们找到之后,我看到托卡的尸体,他的皮肤被拆下来──是活生生地的。」
「我亲眼看到,我的腿被它们用生铁锯弄断,用火焰来止血,然后被抛到去那个如同通往深渊的井口里,那被它们称为『达贡』的邪神,就在那里游动触手,完成了『受孕』的仪式。」
「现在,在我的肚子,在腹部里,一个邪恶而且可憎的恶魔就呆在里面,它吸收我的生命,那是长生不老的魔鬼,他带来了不详和邪恶。」
「听我说,如果,如果之后,请杀了我,在那个恶魔出生之前,我没有办法下手,在我清醒的时候,它在阻止我,阻止我的意志,我动不了手,所以只能拜托你了,送我到主的怀抱里,那光明与荣光的地方。」
维罗妮偷偷地拿出了一把的匕首,交给了玛尔娜,并且尽可能地,希望玛尔娜可以亲手杀死她。
她似乎变成了一个信徒,当然,并不是邪神.达贡的信徒。
「不,听我说,这只是幻觉,幻觉而已,不要当成是真的。」
玛尔娜确切地说,但是她的语气已经听起来不太自信。
尽管她只是来到了不久之后,就已经被人打昏,然后就来到了这个木和金属混合物制成的囚牢里。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一个笨蛋,她是在安布雷拉大学的心理学系毕业的。
虽然成绩不算太好,但至少她也是看得出,维罗妮并不像是疯了,又或者是妄想症,而是一种像是接受了新事物与旧事物进行对立的情况。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她也是明白到,如果让维罗妮完全地接受了这个「新事物」的话。
那么,玛尔娜所认识的维罗妮,也许就已经不再存在了吧,那只是一个顶著「熟人的肉体」的邪教徒,又或者是神官吧。
她当然不知道那么多,但推想到少许的玛尔娜,她决不容许情况再恶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