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尚不知此事,不过他身边的都是能人,尔朱焕和乔公山来见李渊的时候被张公谨看见。
张公谨是个谨慎的人,虽不知道尔朱焕和乔公山来玉华山干什么,还是把这事和李世民说了。
李世民听了也觉得奇怪,尔朱焕和乔公山,一个是太子的身边的郎将,一个是校尉,以他们的身份,实没有理由这个时候往玉华山跑。
因觉得奇怪,李世民不自觉的就对高祖那边留心了几分,等他发现宇文颖似接了什么命令,连夜离开了玉华山的时候,神色不自觉的凝重起来,怕是京里发生什么变故了。
“观音婢,今日太子身边的郎将尔朱焕,校尉乔公山突然来到了玉华山密见父皇,再接着父皇就把宇文颖派出去了,我怕京里出了什么事,这两日你和孩子都不要出门。”当晚,李世民就一脸凝重的和妻子交待。
“不会吧??”长孙王妃大吃一惊。
“有备无患,小心总是无大错,我这就派人悄然潜回京去看看。”李世民道。
“我知道了,这两日我不会出门的,对了,那宇文颖似乎和四弟交情不错。”长孙王妃到底不是平常人,很快也清楚了事情的严重,点头的同时忍不住又道了一句。
“什么?宇文颖和四弟有交情?罢了,不管他了,这事既然被我察觉,即便真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李世民听得眼一眯,随即又冷笑起来。
长孙没有再开口,他相信丈夫的本事。
三日后,杨文干在庆州起兵,很快攻陷宁州,李渊听闻消息后,立即拟诏派人去京都召太子。
李建成看到手诏,知道肯定是事情败露了,整个人不由吓得瘫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在此紧要关头,太子舍人徐师谟极力主张他据城起兵。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魏征、和太子府詹事主簿赵弘智则力主规劝太子,让他速赴仁智宫面见李渊请罪求恕。
“殿下,事情既然已经提前败露,以秦王和陛下的手段,单凭我们不可能斗得过他们,殿下亲去请罪,但不要认罪,一口认定杨文干之事与无干。”
“对此,殿下你最多承担一个识人不明的责任,至于告密之人,不是尔朱焕,就是乔公山,陛下若让他们出来作证,殿下大可推脱是他们诬陷,你若真和杨文干策划谋反,不可能派这么两个没什么份量,又担不住事的人做为信使......”魏征脑子飞速运转,一脸冷静的开口道。
“若是父皇不信我的辩解又当如何?”李建成道。
“即便不信,陛下也不会即刻处理你,只有给殿下时间,你这些年经营的人脉自然而然就会派上用场......”魏征拧眉道。
在魏征和赵弘智的再三劝导之下,李建成终于决定听从他们的谏言,只身前往仁智宫面见唐高祖。
他确实没有同时对付高祖和李世的把握。
太子一到仁智宫,高祖便将他一脚踢翻在地,并伸出手指,指着他的脸破口大骂:“逆子,我平日待你不薄吧?你竟敢趋着我出来避暑,勾结杨文干,起兵谋反,你......”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受诏之后,立即赶来见驾,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父皇突然将兵变这样的罪名安到儿臣身上,儿臣承受不住啊。”李建成以头叩地,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