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结?!薄刃?!
云翌的脸色一顿,然后越来越是扭曲了起来,五指不经意间握紧。
霜非晚!
能让伤口冻结的武器,也唯有霜非晚的寒冰剑能够做到,而且寒冰剑不同于平常的剑,它的剑身非常之薄。
而且这个世上能在武功上胜了天罡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而且霜非晚如今正在帝城之中!
霜非晚霜非晚!
云翌越想越是觉得烦躁,他恨不得把她弄死,可是私心却又下不了手,她是阿纯的人,阿纯已经不在了,如今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若是他杀了霜非晚,阿纯心底定然会恨他。
可是他们与霜非晚之间,早在阿纯死的时候,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场面了,就算是他有心愿意放过她,她也一定会回来杀他。
这一点,他比天罡看得明白。
云翌想了好一会,让医者下去,嘱咐他好好治天罡的伤,剩下的半个字都开不了口,若是为了保护他身边的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杀了霜非晚,永绝后患,可是他心中矛盾得很。
大抵他今生再也不愿意对不起的人便是阿纯了,霜非晚是他的人。
“南朝陛下,陛下。”一旁的焚音见到他枯坐在那里许久,神色有些扭曲又有些痛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哪里知道云翌心中的痛苦和翻腾的爱恨。
云翌伸手按住太阳穴,心像是枯竭了的河床,他垂死挣扎,固执地想要活下去,可却发现活着的时候比彻底的放弃更加的痛苦,他的人生就像是垂死的病人,缠绵病榻生不如死。
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死了眼不见心不烦,更不必纠缠于这些爱恨。
“失礼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端正地坐在堂上,焚音坐在他右手下的第一个位置,正在那儿饮茶,佛门之人诸多甚爱茶水,焚音自然也不例外。
“不敢。”茶香入口,香气四溢,焚音的心更加宁静了一些,他是是佛门天资卓绝的信徒,是很有可能剃度出家为我佛传诵佛义的弟子,亲情渐渐淡然,万事浮华皆是过往尘埃。
他这一生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曾经执着的过往,比一比这佛道两门,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所以他来了,跨越万里找到了这里。
可却有人告诉他,她死了。
他的心久久不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