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虽然不想先回长安,但是终究拗不过诸将,毕竟身上的箭伤颇显严重,只得与随从秘回长安,另外诸多战事交由夏侯婴处理,但务必听从陈平安排。
庸城之中,夏侯婴居于首位,陈平为左,“今陛下受伤而回,英布兵力强盛,吾等若是这般消耗,恐不是其对手,诸位以为该当如何?”
众将闻言,皆是沉默不语,现如今兵力虽然相差不多,但是庸城这边气势上似乎稍微弱了点,若是真在城外开战,赢了好说,输了回去没法交代啊。
陈平沉思良久,方才缓缓说道:“既然陛下负伤,吾等不若就将计就计,设局骗一下英布,早年某与英布同在先秦,其性格豪爽,最易中计。”
夏侯婴见陈平有计,不免有些高兴,“还请先生细细说来,若英布被擒杀,吾等也免了刀兵之苦,天下自会安定矣。”
“吾等对外称陛下因被箭矢击中,重伤不治而亡,满城披麻,不敢出兵,英布自会大意,待时将军突袭英布军营,必能大获全胜!”陈平很是认真地说道。
众将在旁不敢言语,眼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夏侯婴,毕竟他是主将,可夏侯婴面色更是难堪,这个计策虽好,但似乎有点不妥。
若是因为取得战争胜利,谎称陛下身死,总感觉有点大逆不道的意思,而且刘邦临走时曾经嘱托过,诸事烦请与陈平商量,但是他出的都是阴谋诡计,就像这种计策,如何能用?如何敢用?
陈平见其踌躇不语,知道其心中所想,便顺口说道:“将军莫要忧心,此事若陛下追问起来,某自会帮诸位揽下,况且若是擒杀了英布,陛下也无话可说。”
夏侯婴见状,最终答应陈平之计,将庸城四面全部挂上白起,守城士兵皆穿麻衣白布,用来迷惑英布的军队。
此刻英布正在军营之中等待庸城的消息,忽有守卫走进帐中,其言庸城外围皆是白旗竖起,士兵披麻,甚是可疑。
英布闻言,心中大喜,此乃青天白日,何故挂白旗,定是刘邦身中箭矢,久治不愈,死在城中,遂将栾布召来,准备计议行事。
而栾布在军营内,亦是听闻了庸城之事,不过心中尚有疑虑,今见英布来召,当即前往,两人叙礼毕,英布首先说道:“今汉军天子亡命城中,吾等可趁机攻城,公以为如何?”
“启禀大王,此事万万不可,若是天子亡于城中,想必城内戒备更加森严,古今往来,天子尸首相当贵重,岂由吾等攻城损坏其尸体耶?”
“依微臣愚见,不若先在此观察行事,而且刘邦身中箭矢,也未必这般就身亡城中,其中有诈,尚未可知,大王还需小心行事才对。”栾布很是认真地说道。
英布当即摆手,“公所言甚是,然刘邦不亡,何故全军披麻戴孝,城墙高挂白旗,今城中虽然把守甚严,然对外恐无暇顾及,公最近忧虑过深啊。”
“大王不可被其假象迷惑,两军交战,千变万化,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今我军为营,敌军为城,营内四面无防备,若是敌军来袭,必定溃败。”栾布依旧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