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人,你给不给?”他问。
“当然。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迪雅微笑着说道。
事情当然没有那么容易。
亓放就知道她会有下文,所以没有吱声。
果然,她从床上下来,走到茶几边,给自己倒了一点儿昨晚没有喝上的红酒,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说道:“一年的考察期,你在我身边安安稳稳的待一年,我就放阿直和小沙离开。如果你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做出任何我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惩罚你,你知道我会惩罚谁”。
这话里警告的意味就很浓了。
亓放也下了床,走到她身边,伸手夺过她的酒杯,一仰脖,把酒喝进嘴里,却没有咽下去,漱漱口,又把酒吐回到杯子里。
换成一般人有这样的行为肯定挺恶心,可这件事在他做来却别有一番潇洒的感觉,还挺吸引人。
他的一举一动对于迪雅来说都特别的有吸引力,让她移不开眼去。
不过这并没有让迪雅失去理智,她还知道现在占据主动的是她,毕竟她手里还有两张牌呢。
“给你半天的时间思考,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我们都满意的答案。如果你执意要拒绝也无所谓,反正我又不是非你不可”,抛下这句话,她转身便要走出房间。
亓放坐在沙发上闲闲的叫住她。
“你现在就不给我自由,让我怎么答应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摸清这里的环境然后偷偷把人救走?我劝你不要浪费这个时间”。
亓放的脸上有一丝错愕一闪而过,虽然很快,但是还是被迪雅捕捉到了。她笑的很得意,很张扬。
她走后,亓放在镜头捕捉不到的地方,也勾唇轻笑了一下。
另一边,情况很不好。
昨晚来人送晚饭的时候元锦西想给阿直要一点水,结果送饭的人直接进来把一杯水倒在了阿直的伤口上。
阿直的伤口刚被重新清理包扎过,需要好好养着,结果这一杯水直接让他的伤情恶化。
当天晚上,阿直便发起高烧。
他一直迷迷糊糊的,似乎在跟什么做激烈的斗争,眉头始终紧紧的锁着,却始终闭着嘴,没有说梦话,也没有发出痛呼。
这就是阿直,即便是在失去意识的时候也可以高度自律,不做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事情。
天亮之后,他的情况稍有好转,可高烧并没有退。
早上没有人给他们送早餐,他们好像被这里的人遗忘了似的,没有吃的也没有水,就等着他们自生自灭。
“阿直,你还能挺多久?”元锦西问他。
他没回答,另起话题,“阿修那边似乎不顺利”。
肯定不顺利,按照他们之前的设计,若是顺利的话,这会儿该有人把她或者阿直分别关着。一个人还留在这里,另外一个会被送去更隐蔽的地方关着。
被送走的那一个,百分之九十会是阿直。
而在他被送走的时候,就是明哥的人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只要他们这边动起来,就会有破绽,只要有破绽,就会给营救的人机会。
而她会和亓放一起留在迪雅的眼皮子底下等待时机逃离。在逃离之前,她说不定还要遭点儿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