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孙文每天都坚持给苏维埃送饭,而萨拉托加则很快失去了陪同的兴趣又一次黏到了姐姐列克星敦的身边。
由于没有了喜欢抬杠和搅局的萨拉托加,孙文和苏维埃的聊天深入了许多,每天他也都能在午后到游艇上坐一会儿,直到准备下午巡航的舰娘准备好了之后才坐上隔壁小破渔船陪着她们出港。
其实孙文不止一次试图就开着那艘装甲游艇出去的,不过现在巡航的舰娘却没一个同意的。俾斯麦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禁闭室不宜出港,而威尔士亲王也完全不给孙文解释的机会。
至于唯一能乖乖听话的黎塞留,虽然她没有反驳过孙文的意见。不过在他看到黎塞留那副寸步不离模样的时候,孙文只能叹着气把刚收上来的船锚又扔进了海里。看黎塞留的神情就知道了,孙文要是敢开着这艘船出门的话,她绝对不会离开这艘船超过五米距离。
“指挥官同志该你了,别发呆!”苏维埃的声音唤醒了胡思乱想中的孙文,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将目光重新聚焦到了茶几上,嘴上还说,“刚才走神了,让我想一下该怎么走!”
说着他仔细的观察起了茶几上摆的一副地图和地图上密密麻麻的酒瓶罐头。这是一副完全靠威尔士亲王和苏维埃喝出来的兵棋,橡木塞代表战车、伏特加的大瓶盖代表炮兵,而一些小金属片则代表了步兵,就连地图都被苏维埃用铅笔画上了二指宽的六角形方格。
孙文虽然也说帮苏维埃做一份兵棋,但苏维埃却很干脆地以浪费资源的理由拒绝了。与苏维埃相处了这么多天孙文也明白了她的性子,在她脑海里一切跟增强军备无关的东西可全部都是“毫无意义的浪费”。
孙文想着摸着下巴随后将兵棋上方的一个突出部的步兵师收缩到了河流后面,并开始向中部集中大部分的火炮自己战车。因为从苏维埃的排兵布阵来看,中部将成为这场持续了将近两天的兵棋推演的最后决战。
两人下的是明棋,因为苏维埃不喜欢所谓的战争迷雾,她更喜欢在局部用大兵团作战,通过战术上的穿插和拉扯战线来击溃敌人。
孙文一边排兵布阵一边问起了苏维埃:“我说苏维埃,你明明是海军为什么这么喜欢下陆战兵棋啊?”
“陆军和海军都是战争的一部分。”苏维埃说着脱下了自己的毛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随后仔细的看着棋盘又说,“身为舰娘是我的优势,但这不是限制我发展的理由。伟大的战士能够为了她的主义随时出现在任何可能得战场上!”
孙文摇了摇头,他起身对苏维埃说了一句“该你了。”之后,走到了提过来的冰箱那儿从里面拿了一个装着方形奶油冰砖的碗又坐回了沙发上,将碗推到了苏维埃面前,“吃吧!放心,这是早上演习的时候萨拉托加嫌凉没吃所以剩下的。”
听了孙文的话,苏维埃依旧冷淡地点点头,随后迅速拿起了冰砖一口接一口地吃了起来。虽然那仿佛冰封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不过从停下了摆弄兵棋专心吃冷饮的样子可以看出来她显然是很喜欢吃奶油冰砖的。
“她也真是的!明明这么稀罕冰淇淋,但要是不说是吃剩下的,她就绝对不肯吃!”孙文想着摇摇头,嘴上又问道:“现在才是春天而已,你就已经热成这样了,到盛夏该怎么办?”
“泳装。”苏维埃简单的说了一句随后抬起头来看着孙文,“如果我真的受不了炎热的天气的话,那蜜月旅行的地点也不会选在黑海边上。”说着她又低下头用木棍将那些冰淇淋挖出来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继续道,“我跟那些软弱和奢靡的舰娘可不一样,简朴的本质就是尽可能的适应环境!”
“那你怎么不穿来?”
“烧掉了!”苏维埃说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了孙文,“既然共渡蜜月的对象已经背叛了我,这种东西就不需要了!”
孙文看着苏维埃似乎又把问题向着什么主义啊原则之类的大道理上扯,立刻挥手打断了她:“算了算了,我们别说这个了,还是来下棋吧!”他说着看向了自己明显处于劣势的棋盘,“话说你说的话都算话吧?”
“什么话?”苏维埃说着将沿着和布防的部队重新调换了配属,随后将接下去要下达的命令写在了纸牌上。
因为苏维埃不喜欢用运气决定一切,所以她跟孙文下的兵棋都是预行棋,也就是在作战状态中,双方都没办法随时控制兵棋,只能按提早两回合制定的战役计划进行。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使没有可战场迷雾,孙文依旧在一开始被苏维埃打得落花流水的原因。
看着集中在左路的部队,孙文一边思考着苏维埃接下去可能行动的方针一边开口说:“就是你之前说只要战役推演赢了,你就听我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