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蓄上了胡子,再加上衣帽遮挡,偷溜出来的孙文一路上碰到的几个舰娘都没有认出她来,唯一有些异样的基洛夫也只是多看了她几眼就拎着沉甸甸的酒瓶迅速离开了,就连上前确认都没有。
虽然孙文的装扮看上去非常成功,但他却依旧没有去附近的集市里,而是找了个树木并不茂盛的树林坐了下来。孙文本想着靠着树干像是文艺青年那样小憩一会儿,只不过天气有些冷,即使是没有雨雪天气晴朗的日子,当有些湿润的海风夹杂着寒气钻进身体里的时候,别说装文艺了,就算坐在那一会儿也会冻得不行。
“总比再吃拳头好。”孙文想着叹了口气,找了一块太阳能照到的地方坐了下来,“回来半天吃了两次拳头,我大概算是最倒霉的提督了吧?”
孙文正自言自语着,没想到这块偏僻的树林里还真就有人跟他搭话,“指挥官同志,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应该从一个唯物主义者口中说出来!”
孙文一听这种开场白就知道估计又是麻烦上门了,所以不情不愿的转过头看向了来人,原来是基洛夫和另一个白色短发的舰娘,黑色毛衣外套、白色双排扣短裙加上那头白发和头上镰刀锤子形状的红色发饰的形象很好辨认,孙文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是苏维埃,“苏维埃,基洛夫你们怎么来了?”
基洛夫淡漠地看着孙文刚想开口,她身前的苏维埃就先一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应该说是你怎么在这里,指挥官同志!”说着苏维埃对着基洛夫挥挥手,等基洛夫上前扣住了孙文的胳膊和肩膀之后才继续问道,“既然你已经康复了,那你为什么还不去工作,而是要逃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等等,我冤枉啊!我有话说!”孙文被像是犯人一样地扣着也有些搞不懂,自己明明是提督,怎么被眼前这两个舰娘弄得像是囚犯一样,虽然从翔鹤口中知道了肃反的意义后,孙文就对那个阵营的舰娘有了心里准备,结果没想到初次见面的开场白就是直接押送刑场的那种展开。
“那你说吧!”苏维埃挥了挥手,让基洛夫放开了孙文,她侧过身突然直接一个鞭腿踢断了身边那棵比孙文腰还粗的大树,随后坐在了倒下的树干上继续道,“我也想听一听,我亲爱的指挥官同志到底是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的!”
什么叫变成这副模样?孙文腹诽了一句,随后揉着手腕看着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却给他一种虎视眈眈的错觉的苏维埃和她身边微笑着注视自己的基洛夫,开口解释起来,“刚才在卧室里被俾斯麦又打晕了一次,所以我才出来透透气的。”
听了孙文的理由苏维埃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对方的说法:“关于俾斯麦的问题,希望指挥官同志你能够理解。”她说着站了起来,将孙文拉到了身边坐下,随后像是慈祥的长辈一样拉住了孙文的手安慰起来,“这是相同主义下不同兄弟们的斗争,所以我希望指挥官同志你能够谅解,毕竟在任何时候加强军备永远没有坏处。”
孙文点点头,心里却是腹诽着苏维埃的那种性格,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对苏维埃那种喜怒无常的铁腕领袖作风一点都不觉的奇怪,反倒是有一种苏维埃就该理应如此的感觉。
不等孙文胡思乱想,那边苏维埃对着基洛夫说了一声让他去找俾斯麦交涉之后,又问起了关于之前开会那个议题的问题,“同志,对于舰娘轮换制你有什么看法?”
“我其实是不太赞同的啦!”孙文本想说自己觉得就该接所有人到琉球去,没想到他的下半句话还没有说完苏维埃就打断了他。
“指挥官同志,你与我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列克星敦这样的决定简直就是在背叛伟大的革命事业!”苏维埃说着狠狠地锤了一下树干,小半个拳头就直接陷进了木头里,“她以为我们的事业是什么?”说着她看着孙文,脸上又带上了笑容,“这是我们的主义,我是绝对不会让那些理解不了我们伟大事业的人来捣乱的!指挥官同志,我命令你现在就把秘书舰的职位交给我!”
听了苏维埃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孙文看了身边那个拳印完全失去了反驳的勇气,而是咽着口水干巴巴地问她:“你想要干什么?”
“我认为你的港区有一些不好的负面风气,可能需要整肃一番。”苏维埃清淡的地说着,随后看着孙文少见的勾起了嘴角吐出了两个字:“肃反!”